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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不肯落下。溫暖的懷抱,醉人的月夜,是這樣的叫人心神恍惚,恍惚地以為,什麼都可以放下。
“容大公子,相爺在找你呢。”一把清亮悅耳的女聲從我們背後響起。
是華晴。
她來了多久?我早忘了,他一定知道,卻沒有放開我,仍環抱著我,下巴抵住我的額頭,紋絲不動。
“容大公子。”華晴又喚了一聲,聲音依舊動聽,只略略低沉了一點,稍微,冷了一些。
又隔一會兒。司馬容才放開手,對我輕柔道:“別走,我去去就來。”
華晴面色如常,一直在微笑,她彷彿沒事人一樣,溫順地隨他而去,只在轉身的瞬間,挺直了脊樑。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半響回過神了,邁出一步,才發覺腿已僵硬,蹣跚地走出府門,被冷風一吹,頓時酒醒大半。
等他?
不,我不會,我也不能。
何況,他哪裡是用等,就能等來的人。
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我扶住腦袋,輕揉太陽穴,唉,往後,絕不能再喝多了。
“姐姐這麼早就要走了麼?”華清的笑臉從天而降,手中金邊摺扇在黑夜裡燦燦生光。
“酒已喝夠了,不走,難道醉倒在這裡不成?”我斜睨他一眼,轉身就走。
華清跟上來,打個哈欠道:“鬧新房真真無聊呀,你知道烈二公子那個人,萬年冰川臉說拉就拉,誰還敢戲弄他阿?無趣無趣,實在無趣至極。新娘子倒是閉月羞花,美豔無雙,只可惜形容呆木,笑地太假。”
我自走我的路,並不答理他。
華清瞟我一眼,又閒閒開口道:“方才出來的時候,瞧見烈二公子,獨自往客房去了呢。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麼?烈二公子未免也太浪費了不是。”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他:“秋子言懷孕尚未足月,難免胎氣不穩。烈二公子體恤愛妻,份屬應該。”
“姐姐教訓得是。”華清收起摺扇,正色道:“待清兒成家立室,定比烈二公子更懂得體恤愛護嬌妻。”
我頷首一笑:“那是清郡王妃的福氣。”
華清笑眯眯地打量我:“論福氣,試問又有哪個女子及得上姐姐?那麼多人惦著,念著,想著。”
我淡淡瞥他一眼:“挖苦我?”
“我這是在說,清郡王妃的位子,還是由姐姐來做最合適。”華清一手攬上我的腰肢,眨眼笑道:“清兒這輩子呀,就認定姐姐一人了,姐姐說好是不好?”
“不好。”
“不好?為什麼?”
我看著他,美麗剔透的琥珀雙眸在朗朗星空下澄明瑩亮皎月,迷離撲朔,深淺不一。他也看著我,握住我腰的手緊了緊,果糖味的氣息漸漸將我包圍,在我耳邊吹氣一股暖暖的風:“我不夠英俊?不夠瀟灑?不夠風流俊俏善解人意?姐姐又不曾跟我走過一段,怎知我不好?”
“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姐姐恁地薄情,清兒幾次三番示意,姐姐都無一點動心麼?”清兒輕嘆口氣,惋惜道:“清兒可是很捨不得姐姐呢。”
“依我看還是捨得的好。”我付諸一笑,五指撫上他的心口:“如果不想再受一掌,就放開我。”
“放開姐姐?”華清歪著腦袋,雙眼在黑夜中泛起點點晶光:“姐姐醉地不省人事,清兒如何能放開姐姐?”
“我醉了?”我蹙眉道:“我哪裡醉了?”一邊扭腰,試圖脫離他的手掌,卻被他另一手圈住了胳膊,不禁氣惱:“你做什麼?!還不快撒手!難不成我喊人來麼?”
華清動也不動,只看牢我,微微笑道:“姐姐莫氣,越動真氣,醉地越快呢。”
“你胡說什麼。。。”我話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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