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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偏開頭去看,門口那男生長著張娃娃臉。
賀以晝喝得多但眼沒花,一眼瞥見黎鳴就朝他沖了過來:「鳴仔啊,19歲生日快樂。」
黎鳴扶著他胳膊,沒出聲,動動嘴形跟陳溺解釋:又、被、甩、了!
賀以晝———他們這堆人裡著名的白痴戀愛腦,十九年來算上在幼兒園的初戀,已經被單方面分手過幾十次。
陳溺盯著賀以晝這醺紅的娃娃臉,微微皺起同情的眉。
江轍倒是對此習以為常,手插兜倚著牆,漫不經心地看著他們。
「你們說,愛情是什麼啊?」
醉鬼完全不在乎面前這姑娘是不是生人,在大白天也不清醒,也不知道搭車來的路上有沒有被師傅要兩百塊。
陳溺恍神片刻,才發覺受了情傷的這哥們兒正目不轉睛看著她要答案。
她罕見地結巴了下,回答他:「可能是心甘情願的一場冒險,只要旅途愉快,停在哪站都不算太壞。」
醉鬼接收不了這麼長的心靈導語,又把腦袋轉向江轍:「小江爺,你說呢?」
「我說啊。」江轍停了下,語氣帶著點不正經的慵懶說,「什麼也不是。」
這話引起了賀以晝的共鳴,他大喊一聲:「小江爺說得對!什麼狗屁愛情,啥也不是!」
「……」
球玩了,時間也打發了。
陳溺見他們忙著安慰人,道了句生快,說要先走。
剛轉身,江轍就伸出手指頭勾住她的包鏈,揚揚眉:「我把你帶過來的,不得把你送回去?」
第9章 不喜歡他這樣的
陳溺今天背的是個單肩小包,裝了幾本薄的教案和坐地鐵的零錢硬幣,被他手指這麼一勾,包裡的金屬硬物都碰在一塊兒嘩啦啦作響。
她視線只能和他胸口平視,稍稍抬眼望著他白皙突出的鎖骨,線條泠冽,隔著薄薄衣料也能看到他肩胛骨中間微凸的弧度。
江轍比她高不少,幾乎是自上而下地用一雙冷雋的眼懶散瞧著她。他力氣明明沒使多大,卻還是差點讓她站不穩。
陳溺往後退兩步,穩住身形,稍移開點讓她有著壓迫感的距離。
「不用你送,我還要去生態館買課外書。」她解釋得真情實感,有理有據,「我們老師說的海洋生態館就在這櫻花路附近,本來我也是要過來一趟的。」
邊上的黎鳴才聽見她的專業:「陳妹是咱們學校海洋系的?」
「嗯,我是海洋系環境工程專業。」
說完她抿抿唇,太正式了,像實習報導的自我介紹一樣。
「哦對了,這個還給你們。」陳溺伸出手,一顆淺黃色條紋棒球落在她掌心。
江轍俯身伸手拿過,帶著熱度的手指骨感修長,熨燙指尖不經意碰到她掌心脈絡。手臂懶懶垂下,那顆棒球就被他用兩指捏著玩。
陳溺收回手蜷了一下衣角,徑直轉過身:「我待會兒換完衣服就直接走了。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們,再見。」
黎鳴邊扶著一邊的賀以晝,見她要走了忙喊上一句:「下次再出來一起玩啊。」
她沒回頭,只是往後招招手。
靠在兄弟肩膀的賀以晝指著女孩背影,打了個酒嗝:「我覺得這妹妹挺酷的,我想……和她交個朋友。」
黎鳴不耐煩翻個白眼,把他帶休息室去:「行行行,回學校就能見著了。」
陳溺前腳剛離開,那幾個盯著他們這邊有一會兒的男生都圍到還在球場的江轍這邊,吹完水又開始打嘴炮:
「剛才那姑娘是我們學校新生?挺水靈的啊,那雙腿白得喲!腿玩年不是?」
「就別回想了!就江轍帶出來玩的妹子,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