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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明明的房子是一居室,面積不算小,兩個人也夠住了。當初選擇在宋思涵的房子同居,大部分原因是這裡離公司近,少部分原因則是秋實公園。管明明喜歡看樹木花草,但住的小區綠化面積很可憐,剛剛達到統一標準而已。
陽臺上的一套桌椅,也是在管明明住進來以後才擦乾淨了積灰派上用場。
宋思涵看著管明明的背影,直到她要轉身時才收回目光,不過等她回到客廳裡,宋思涵又抬頭看她。
管明明避開視線,在沙發坐下,頭仍然轉向外面。
宋思涵說:「我們談談吧。」
這時門鈴響了,管明明與宋思涵視線一觸。
從她的眼睛裡,宋思涵看到了放鬆。
她的態度也忽然地比前幾天放鬆了,在宋思涵起身去開門之前,她道:「好,再過幾天,等我房子收拾完。」
宋思涵點頭:「我等你。」
搬家工人們在門口套上鞋套,整齊地進門,搬走了管明明留下的東西。但房子裡仍舊充滿了另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
管明明徹底離開了,不會再回來。
在宋思涵這裡,又還不夠徹底。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始終存在著,像喉嚨裡噎著一塊糕點,她剋制不住地一直咽口水想把這件事嚥下去,沒有用,想吐也吐不出來,只能等待著管明明答應的那場「談談」。
這不是她第一次失戀,卻是她經歷過的幾次分手中最不舒服的一次。以前不管是她想分手還是對方想分手,總有一段溝通的過程,雙方鋪平攤開,互相理解,好聚好散,這難道不好嗎?
管明明比她更加成熟,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宋思涵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她沒有劈腿,她相信管明明也沒有,所以分手的原因只在她們兩個之間。既然是內部問題,為什麼不能內部解決?為什麼非要選擇從外部強行突破,寧可把局面弄得難看,也堅決殺她個措手不及?
管明明對她有什麼意見,大可以攤開來說個清清楚楚,她宋思涵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相反她還挺能接受現實的,這一點管明明應該瞭解。如果管明明覺得和她在一起不快樂,不想和她繼續下去,只要管明明說明白,她願意放手讓兩個人都好過。
到底是什麼原因?
宋思涵回想上週日她們的爭吵。起因是她預定了週六的燭光晚餐,作為自己錯過兩週年紀念日約會的補償,那家餐廳很難預定,她走了宋中道的關係才定到位子。管明明在她預定成功的時候就同意赴約,週五還確認過一遍,但在週六當天下午,管明明由於加班臨時取消了計劃。
這種狀況很正常,不能怪管明明,宋思涵雖然內心非常遺憾,但也表示了理解。只是第二天宋中道問她約會如何的時候,她想起來泡湯的燭光晚餐,心裡不禁鬱悶,對管明明抱怨了一句:「昨天沒吃成,不知道下次吃燭光晚餐會是什麼時候。」
只是抱怨了一句。
管明明神色立刻變了,細眉緊皺,目光嚴厲,舊帳翻得嘩嘩響,其言辭之犀利堅韌有如野豬鬃硬毛刷,把宋思涵的臉皮狠狠刷掉一層,直說得她滿面通紅啞口無言。
宋思涵心知這次是自己不對,就連燭光晚餐也是為了補償先前紀念日的爽約,管明明性格比較敏感,昨天沒吃成心情肯定也不好,她不該抱怨,於是誠心道歉。
管明明不肯接受,繼續翻舊帳,細數宋思涵過往的疏忽,句句怪罪。
後來就吵了起來,再後來兩個人吵累了,管明明坐在沙發上,她在餐廳燒了一壺熱水,到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倒兩杯水晾著,想雙方緩和一下情緒,等到水變溫了再心平氣和地聊一聊。
在安靜之中,客廳緊繃的氣氛隨著杯口氤氳散開的熱氣慢慢鬆弛,還不待熱水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