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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心臟被擠壓的感覺,不屈不撓,說:「夫君給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最終他的衣衫還是被她褪了下來。
晏潮生是鬼修,膚色比起常人,透著一股陰沉的慘白,然而他肌理漂亮,身體修長,一副軀體彷彿精緻雕琢,漂亮得不像話。
她看見他肩膀,那裡黑血滲出,傷口深可見骨。琉雙心疼得不行,如今他在八荒少有敵手,能傷他至此的,到底是誰?
她抬起手,覆蓋住那處,試圖用源源不斷的靈力幫他修復。他反扣住她的手,闔上衣衫:「自己幾斤幾兩還不懂麼,不需你幫我療傷,睡覺。」
她的本體小仙草,就治癒這一樣仙術修煉得最好,雖然待在鬼域多年,可她從不敢荒廢,就怕有一日晏潮生受傷歸來,她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如今她被他摁住手腕,他無需用多少力氣,輕輕一推,琉雙便陷入雲衾之中,動彈不得。
他撐在她兩側,表情寡淡,居高臨下看著她。
那是一個修鬼道的君主,旁人見到最多的眼神,往往令人退避三舍,唇齒發顫。雲衾中的琉雙卻並不這樣覺得。
她在晏潮生眼裡,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雲鬢花顏,眸若春水。
琉璃燈明亮而美麗,燈光下,她只著一件漂亮輕軟的小衣,胸脯鼓鼓,腰肢纖細。
琉雙迎著他的眼神,臉頰不自覺地紅了:「夫君?」
她腳趾緊張地蜷起,雖然他們一同歡愛的次數並不多,可次次令她心驚膽戰,又臉紅心跳。
他鬼修體質偏冷,縱然她本體是天然柔和的仙草,也不太受得住。可是在琉雙眼中,他即便冷漠,卻千好萬好,哪裡都令她歡喜。
見他沒反對,她忍住害羞,空出身側的地方,抱住他脖子:「夫君,你上來休息吧。」
他受了傷,她當然不是要與他做什麼,只是想窩在他懷裡,輕聲與他說些體己話。
他盯著她如花般的嬌顏,半晌,眸色沉了沉,不動聲色把她軟軟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拿下去。
「不必,今日不歇在這裡。」
琉雙疑惑地眨了眨眼,鬼鴉啼叫,證明已經三更天之後,他既然從無情殿中出來,便不會再回去才是。
這麼晚了,他既然不抱著她睡覺,又為何回來,要去哪裡?
「明璽珠可還在,借我一用。」
聽他這樣說,她立刻翻身下床,抱起一旁儲物的翡翠小馬。小馬是她前兩年生辰晏潮生用法力給她捏的,她喜愛得不行。
晏潮生見她心喜,又傾注了些功夫,將它變成可以儲物的靈器。
「都在呢,夫君。」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點,翡翠小馬裡,全是這些年他送給她的東西。
密密麻麻擺了一堆,滿目玲琅,眼花繚亂。
她盤腿坐好,乖巧地取出明璽珠給他,翡翠小馬中大多物什,均是晏潮生所贈,唯有這明璽珠不同,是一位故人贈予,可擋劫雷,安七魄。
她好奇地看著他:「夫君,有人要渡劫嗎?」
晏潮生接過珠子,珠子還帶著她獨有的溫暖溫度,熨帖地挨著他的掌心。他低眸,不經意看見她天真親暱的目光,淡淡道:「不是,你好好待在這裡,別亂走,我有空會來陪你。」
琉雙點點頭。
他頓了頓:「明璽珠……用完會還你。」
琉雙說:「無礙的,離我渡劫還有一段日子,沒有明璽珠,可我有夫君,夫君答應過我,我渡劫時會陪著我。有你在,天雷不會傷到我。」她那點天劫,對她來說是滅頂之災,對晏潮生來說,抬手一揮便可散去。
晏潮生不置可否。
「你乖一點,我走了。」
儘管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