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心奸人(第2/2 頁)
前他從無越軌記錄,太后不信他有犯事,也情有可原。事實上這份罪證究竟是不是就是真實的證據,還待核實。太后雖然庇護史恩之心明顯,朕也不能魯莽頂撞。”
“皇上也認為史恩可能被人構陷?”
“朕只是說有這個可能。”
皇帝支著扶手站了起來,隨著他的緩步輕移,曳地的袍子碾碎了一地天光,站立的姿勢也使得這隔間有些緊促起來。
“太后究竟為何要保史恩,具體原因我們不是也還不知道嗎?
“建國才二十餘年,縱然大部分人都敬重先帝和太后,朝中卻有不少前朝的舊臣,他們大多數人還是衝著功名利祿歸附的大梁,內心裡對宋家朝廷未必有勳貴功臣這份赤誠。
“所以先帝駕崩後這兩三年裡,朕已經收到過好幾道奏請修改既定國策的請願。可見他們的確是懷有某些想法。”
“那太后可知情?”
皇帝伸出左手,當像是象牙雕就的、骨節分明的五指輕輕把虛掩的窗戶推開,暮光一洩而入,他輕蹙的眉眼之間那一抹冷凝也立刻顯現出來:“雖說都讓朕給駁了回去,但以太后的英明,未必沒收到風聲。”
慶雲侯隨之起身,意會道:“那太后想保史恩,便是為著這些人了。”
皇帝望著視窗:“近來我總納悶一件事。”
“何事?”
“因為史恩一案,我最近仔細翻了翻花月會創立以來的細則,總覺得這整套規章,進展,都十分嚴密。
“從最初只有一位魁首,到如今的三位,牽涉到的方方面面有條有條理,十分嚴密,篩選章程,獎懲制度,條條都有對應。像是一早就有計劃的行事。”
慶雲侯沉吟:“臣自識得太后以來,便常聽她嘆喟眾生平等,以太后的智慧,就是早有計劃也不為奇。”
“我不是這個意思。”
皇帝道。
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卻也沒有往下說,而是直接換了話茬:“既然太后不鬆口,那就先把這筆贓銀運押進京,讓戶部加快速度清點,把吞蝕掉的那筆軍餉先平上去。
“史恩是不是冤枉的,太后想必比我們更想知道真相,先讓他在牢裡待著吧,且等慈寧宮那邊的調查結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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