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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淵憂心道:「你是說,以後每月都會如此疼痛?」
鮮於通嘆道:「待老朽開一個方子,仔細調理,興許有好轉。」
此言一出,阿素蜷縮在榻上一片心涼,萬萬沒想到五孃的體質如此嬌柔,竟有這痛經之症,一次尚且難熬,每個月來一次,還不要了半條命去。她淚眼汪汪地望著鮮於通,李容淵也沉聲道:「先生是當世妙手,難道此症真無藥可醫?」
鮮於通輕咳一聲道:「也無需過於憂心,這原本是女子閨中之病,待日後成婚嫁人,許無藥自醫。」
他點到即止,阿素似懂非懂,李容淵卻似鬆了口氣,命朱雀引他開方子抓藥。鮮於通即刻躬身告退,走到書案前寫下一張方子交與朱雀,又囑咐一番,便帶著兩位醫童回宮去了。
送走了鮮於通不多久,朱雀便捧著一碗姜紅的藥汁來,李容淵將她攬在懷裡,一口口餵她,阿素雖嫌苦,但渾身酸軟脫力,還是任他一口口將藥餵了下去。
她身下又流了許多血,這臥榻之上一片暗紅,阿素已破罐破摔,此時不留痕跡向內挪了挪,用被衾偷偷將其掩好。然而自己猶嫌髒汙,李容淵向來愛潔,此時卻似並不介懷,反倒如劫後餘生,心情倒很好。
他雖不動,朱雀卻在一旁嗔道:「請殿下起身,避一避晦氣。」又命飲瀾打水來,要給阿素擦洗。
阿素覺得身上身下一片黏膩,小聲道:「我要沐浴。」
朱雀撥開李容淵,坐在她身畔,語重心長道:「娘子第一次經這事,需知這日子不可浸浴,之後望著她只是笑。見飲瀾和聽風送了熱水來,琥珀也抱著乾淨的裙裳候在門外。阿素小心望了李容淵一眼,想讓他快些出去,忽然想起這裡本是他的寢室,又頓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李容淵會意,意味深長打量她一番,微微翹起唇角,起身而去,阿素猜他大約要去湯泉室。朱雀吩咐飲瀾與聽風準備乾淨衣物伺候他沐浴,自己留下來陪阿素。
知道她第一次經此事,朱雀嘆道:「娘子如今成人了。」如前世的阿孃一般,朱雀與她講了種種需注意之事,又用巾帛浸了熱水仔細為她擦洗,最後命琥珀拿過新衣,還有一幅月事帶。那月事帶是用綢布密密縫好,中間是棉布夾著草木灰,每過一個時辰只需將草木灰的芯替換了,身上便又清清爽爽。阿素前世也用過這些,雖有些不好意思,但倒不牴觸。
朱雀幫她換上,扶她坐在矮塌上,將一個灌好湯婆子塞進她懷裡暖著,才與琥珀一同收了那榻上染髒的被衾與茵褥,重鋪了床。
阿素捧著湯婆子,見朱雀與琥珀正抱著被褥向外走,屏後珠簾一掀開,李容淵邁入室內,一片清朗。他似方沐浴完畢,烏髮放下來,只著一身素色中衣,飲瀾以巾帛為他擦乾濕發,阿素不經意撇見他領口一片肌肉線條流暢的胸膛,頓時別過頭去。
她如今身有月事不潔,自然不能再留在這裡伺候,於是小心走下矮榻,然而剛邁出一步,便聽李容淵淡淡道:「過來。」
阿素僵在那裡,看著朱雀領著琥珀等一眾人都退了出去,知道李容淵是喚自己,只能抱著湯婆子小心翼翼走入帷幕之中。她站在榻邊,李容淵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拖上榻。
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般,李容淵從身後將她摟在懷裡,他發間帶著新鮮的水汽,濕潤好聞。阿素被緊緊按著貼在他胸膛上,背後一片滾燙。李容淵的下頜正壓在她肩上,垂眸埋首她頸間,靜默了片刻,忽然無可抑制地大笑了起來。
連他也嘲笑自己,阿素心頭一陣不平,忽覺懷中的湯婆子一瞬被抽走,李容淵俯在她耳畔,含著她的耳珠低聲道:「……還痛嗎?」
他的手正從腰間探入她衣內,一片溫熱悉心貼在她小腹柔嫩的肌膚上輕輕按揉,指腹上的薄繭微微有些粗糲,阿素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