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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我將來是要出家當尼姑的。&rdo;
花吟若是不說還好,一說即刻引爆了花容氏,說句真心話,打心眼裡花容氏就沒拿花吟要出家這事認真過。
花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花容氏更是將年少時的所有美好夢想全寄託到了女兒身上,結果女兒口口聲聲說要出家,怎不讓花容氏動怒,&ldo;藉口!你別以為你拿出家當藉口就可以什麼都不學。你看麼姑郡的哪家姑娘像你這般沒規矩,她們要不精通琴棋書畫要不就女紅針線出類拔萃,就是家裡這些兄弟們也都是用功的讀書識字或者勤練武藝。獨獨你,平時仗著爹孃嬌慣你,無法無天,整日跟個假小子似的,在外頭廝混!若不是家裡人替你瞞著,又有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弟弟替你背了黑鍋,你女兒家的名聲早被毀了。上午,我好說歹說,連掏心窩子的話都對你講了,你還是當了耳旁風!你真是氣死我了!&rdo;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嬌道:&ldo;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學東西,只是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要學自然要學經世致用的學問。&rdo;
&ldo;經世致用的學問那是爺們的事,你學來還想考狀元做大官不成?&rdo;
&ldo;不,不,我也就是打個比方。我不過是想學些於家於國於民有用的東西。譬如,咱們家毗鄰大金,和金人多有往來,娘你不若請個金人給我當老師教我金國的語言,指不定往後就派上用場了。再者我細想來,如今這世道醫者多為男子,女子少之又少,且皆技藝不精,致使很多女子得了隱疾無醫可看,不得不忍受痛苦煎熬度日。還有那窮苦百姓,更是可憐,娘,你說我若學醫,做個懸壺濟世的醫者好不好?&rdo;花吟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可這話一說,卻宛若茅塞頓開一般,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濃烈的興趣,面上神采飛揚。
&ldo;胡鬧!&rdo;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氣的額上都現了淡淡的青筋,&ldo;我今日是斷斷不能再忍你了,與其將來縱的你做出有辱門風之事,不若我現在狠下心腸,給你點厲害瞧瞧,好讓你明白這世間之事有可為亦有不可為之!&rdo;
言畢拽著花吟就往屋外走,花吟見花容氏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胡纏,乖乖的隨她去了。翠綠嚇的不行,跟了幾步被花容氏瞪了一眼,&ldo;你老實待屋子裡去,不關你事!&rdo;
花吟回頭,連連朝她揮手,示意她走。翠綠面上焦急,卻不敢再跟上一步。
花容氏拉著花吟逕自去了東廂房主臥室,屋內並沒有旁人,想來小弟應該被張嬤嬤抱了出去。花容氏找出平時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几上敲了敲,&ldo;今日我就學那學堂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個閨閣淑女,抬起手來!&rdo;
&ldo;娘,&rdo;花吟只把手往後縮,還要腆臉。
花容氏是真的生氣了,尺子敲的小几震天響,&ldo;你是想氣死我,氣死我嗎?&rdo;
花吟知道她孃的,看著平時還好,正要動了怒,那就是真生氣了,絕不像花大義那般,哄一鬨,來的快,去的也快。想明白了這點,也便乖乖的伸出了手。
花吟回家後尚未來得及洗手,那雙原本嫩蔥似的手,此時又髒又黑,花容氏又是大氣,抬起尺子也不管輕重,狠狠打了二十下。
花吟疼的齜牙咧嘴,又不管縮,只小口的吸氣。
打完後,花容氏尚不解氣,又罰花吟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針線。
花吟哪還敢說半個&ldo;不&rdo;字啊,更不敢偷懶耍滑,乖乖的在母親眼皮子底下穿針引線。
沒多久,午飯時間到了,張嬤嬤來叫了花容氏,花容氏站起身看女兒笨拙的做針線,道:&ldo;你二哥每次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