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那眸光裡,有不甘,有倔強,還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勢頭,卻偏偏沒有恨意……
&ldo;砰&rdo;緊閉的石門終於再次開啟。
夏清時剛走出石室,熱烈的暴雨便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
透過濛濛雨霧,她看到不遠處,身穿褐色聯珠紋錦袍的三皇子段南唐正坐在一座高轎子上,手裡鬆鬆的攜著一把弓。
他的眉眼如山水般契闊長流,卻又最是無情冷冽。
他看向風雨中渾身濕漉漉的夏清時,如同看向一隻小狗或是野貓。
一旁的宦官禾惠急慌慌的拿了傘來遮住了段南唐的一身雨氣。
半晌,他方開口:&ldo;錄下姓名,納入內院留用。&rdo;
看著段南唐遠去的背影,站在雨中的夏清時埋下了腦袋。
夏清時的面容籠在陰影中讓人看不分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的欣喜若然。
終於成功了。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開始。
正文 第2章:庭院深深(2)
棠梨葉落胭脂色,漢白玉鋪就的庭院石階上,凋敝的草木搖散了一地銀霜。
有清雅的白蘭花香味順著微涼的晚風拂面而來。
夏清時雙膝著地,跪在石階跟前,腰背挺得筆直,眸光眨也不眨的盯著石階之上,坐得從容儒雅的三皇子段南唐。
這是夏清時從蠱室裡出來之後,時隔三個月,再一次見到他。
從炎炎夏日到蕭瑟的初秋。
每一次,都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自己。
仿若她只是天地間的一隻芻狗。
天氣已涼,石階冰得厲害,很不湊巧,夏清時又正來了月信。沒一會兒,便有一股酸澀的脹痛從下腹部傳來。
她咬緊了牙,反而將身軀立得更直了些。
&ldo;大膽賤奴,竟敢偷三殿下最愛的玲瓏玉石壺,你可知罪?&rdo;
段南唐近身的宦官禾惠話音剛落,一旁的侍衛長揚起馬鞭&ldo;啪嗒&rdo;一下,狠狠的抽在了夏清時的背上。
夏清時吃痛,微眯了眼睛,冷汗從額間簌簌而下,良久,她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道:&ldo;奴才不曾偷過。&rdo;
從蠱室出來後,夏清時便被分編到了如意館內院侍衛隊,日常守衛站崗,巡邏行走,與一大群男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各種小心機敏,謹慎行事,三個月來一直未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只是讓人覺得她較靦腆文秀一些。
行走侍衛職位低下,加之目前正在翻修三年前汁香院中被大火焚毀的錦茵閣,夏清時這樣的侍衛自然要被派去做做苦力什麼的,每日裡早出晚歸,與三皇子段南唐接觸的機會幾近於無。
好不容易今日,段南唐回館尚早,夏清時在汁香院忙完向侍衛長請了假,剛溜到段南唐長居的折梅院,便被人抓了個正著。
&ldo;三殿下的寶物剛丟,我一出門便瞧見了你鬼鬼祟祟的俯在窗沿旁,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rdo;
侍衛長又是一鞭子往夏清時身上胡亂的抽去,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接著說:&ldo;也只有你一人,今日早早的便給我告了假!還要狡賴嗎?&rdo;
&ldo;三殿下,此人本是罪奴出身,卑職定當替您找回寶物,再將這罪奴鞭撻至死,以消殿下心頭之恨!&rdo;
段南唐沒有說話,只是冷淡的目光一掃而過。
侍衛長自知話多,趕緊跪身,瑟縮著閉住了嘴。
三皇子段南唐陰戾狠辣是出了名的,從不對人手下留情,稍不順他的心意,便是一個死。
段南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