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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便有些心疼。

放軟了聲音，輕輕道：&ldo;我說我是後者，你相信嗎?&rdo;

夏清時額前浸出的汗珠，打濕了纖柔的碎發，她想要毫不猶豫的說不信。

畢竟她不想再輕易的信任任何人，就像段南唐說過的，人與人之間最沒有用的便是感情，它除了帶來羈絆，便是背叛。

這兩樣，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她復仇路上的阻礙。

可是，看著玉練槌那雙看不到底的雙眼，她猶豫了。

眼前這人和段南唐一樣，讓她看不透，摸不清。可段南唐的眼底是如同沼澤一樣，陰冷無情的情緒，而他，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水，澄澈清明。

甚至蔓延著絲絲縷縷莫名的暖意。

在酒香肆意裡，讓人覺得坦蕩而自然。

她脫口而出：&ldo;你猜得沒錯，我的確是夏清時。&rdo;

玉練槌笑了起來，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ldo;我確實是猜的，不過，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我在你孃的梳妝盒裡找到了這個。&rdo;

夏清時接過紙樣，上面畫的是她的小像。

這還是前年歲末，除夕那夜，一家人守歲之時，閒得無聊，爹爹便讓清時坐在一樹傲雪紅梅之下，畫了這張小像。夏清時貪吃，一邊讓爹爹畫像，一邊抓著果乾蜜餞一刻不停地往嘴裡送。哪隻爹爹竟將她狼吞虎嚥的模樣給畫了下來，氣得夏清時鞭炮也不放了，非要將這小像給撕掉。

不過，娘親卻是很喜歡，說這張畫像才有清時的樣子，活靈活現，一看心裡便開懷，不像別人畫的，端端莊莊的坐著，如個假人一般。

如此，這張畫像便被娘親給拿了去，直到此刻，夏清時才再次見到。

想到這些，夏清時的眼睛又有些泛酸。

玉練槌道：&ldo;這畫便還給你了，物歸原主。&rdo;

夏清時卻搖頭：&ldo;你拿去吧，扔了丟了都隨你，我不要。&rdo;

說著，又將畫像遞了回去。這畫像連線著過去那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夏清時，一看到便會讓她想到那時的自己。可現在的她，已不能再如同過去一般，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了，她要做一個無心無情的人。

忘掉自己，才能走得更遠。

夏清時接著問：&ldo;你既是後者，那你相信我爹爹是清白的?&rdo;

玉練槌接過畫像，說道：&ldo;還不確定，我在尋找證據。&rdo;

夏清時點頭，看來沈府並不都是壞人，這沈臨洛和他爹沈懷謙雖然是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不過這小廝，倒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ldo;這也是我讓你來陪我喝酒的原因。&rdo;玉練槌將畫像疊好，重新放進袖子裡，&ldo;我說過，老譚頭不是殺害煙綺羅的兇手。我查到，他的女兒或許與夏文淵將軍通敵賣國一案有關聯。&rdo;

夏清時疑惑：&ldo;他的女兒?&rdo;

&ldo;沒錯，你沒發現老譚頭製作的木偶都是同一個女人嗎?&rdo;

正文 第12章：煙幕重重(2)

&ldo;木偶?女人?&rdo;夏清時愣了，&ldo;他做的木偶，不是有男有女的嗎?煙綺羅床上那個便是個男的，同樣的男形木偶在他家還有好幾個。&rdo;

&ldo;用木材製作人偶，從塑胎、造型，一直到精細雕刻，分為好幾個步驟。老譚頭屋子裡的木偶分別是同一個樣式的人偶不同的製作時期。&rdo;玉練槌接著說，&ldo;你看到的男形木偶只是塑胎完成，剛剛開始造型的木偶而已。所以，你會覺得相比於只有一個輪廓、簡單束髮的男形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