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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也不難琢磨出他當時對沈潛其實是有意接近。
然而……「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沈潛皺著眉頭道。
他們已經翻遍了何昌成登記在案的全部資料,但並找不出任何資訊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要與秦洲龍合作。
「父母健在並與自己生活在一起,未婚無子,沒有愛人……看起來不像是有人質在秦洲龍手上。」柏非瑾滑動著平板道。
「所以不是郭任城那種……」沈潛道,「生長在南灣省,家庭和睦,經濟條件良好,學業仕途順利……看起來不需要受秦洲龍的恩惠。」
「所以也不是賀非那種。」柏非瑾接道。
那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表面看起來毫無問題的警隊實習生去幫秦洲龍這樣的貨色,甚至不惜狠心設計自己的兩位頂頭上司,造成一重傷一停職?
沈潛眯著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怕是從沒真正瞭解過何昌成。
第二天早上,沈潛搶先一步摁掉了柏非瑾的鬧鐘,自己輕手輕腳摸到廚房裡給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的粥開了火,等粥熬的差不多了才去將柏非瑾喚起來。
柏非瑾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外面天色的時候瞬間發現自己睡過了,剛準備翻身起床就聞到了空氣中清粥的香味。
「……你關了我的鬧鐘?」柏非瑾有些錯愕。
「想讓你多睡一會兒,這兩天太累了。」沈潛趴在床邊邊上,語氣裡都透著心疼,
柏非瑾看了他足足三秒,最後傾身吻下愛人的雙唇,起床去了浴室。
雖然表面顯得很平靜,但柏非瑾心底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漣漪,他可是從來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的人,結果和沈潛同居還不到十天,自己就已經如此放鬆了嗎?
這在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駱敬辰接了柏非瑾去醫院,正好趕上陳容從icu轉入普通病房,醫生說他的情況基本穩定了,剩下就靠調養和復健了。
柏非瑾在拿到陳容病例後就諮詢過其他自己相熟的醫生和前輩,但他們基本都表示左手和生育功能的損傷是不可逆的,而且其餘傷口保不準以後天氣不好的時候還得遭罪。
陳容一直沒跟家裡說實話,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實在不想連累年邁的父母操心,所以都是自己扛著。
陳容已經能開口說兩句話,柏非瑾揀著好訊息跟他說了些,沒透露何昌成和尚龍的事兒,直說讓他好好休息,這件事兒相信他們,很快就能結束了。
雖然知道柏非瑾話語肯定有所取捨,但陳容聞言也稍稍放了心。柏非瑾見他神色仍然有些睏倦,便沒多打擾,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只是普通病房不比icu,陳容又不像方誌敏那樣跟通知了家裡,身邊沒個貼心的人守著,柏非瑾到底不放心,親自打電話找了個靠譜的陪護來照顧陳容。
從醫院出來柏非瑾見暫時還沒有其他事情便回了趟學校,他事先將這一週的課都調開了,所以直接去的實驗室。
實驗室大師姐見到消失好久的導師甚是激動,噼裡啪啦將最近的研究進度都倒給了柏非瑾。
「辛苦了,等過幾天叫上大家一起吃個飯。」柏非瑾心情也不錯,他手上最大的專案已經在收尾了,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就能交稿。
「好嘞!」大師姐很乾脆地應道,這次實驗一結基本等於她的畢業論文也搞定了,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老師,這是我下週的實驗計劃,您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沒。」
柏非瑾點點明天的實驗安排道:「這個點才開始測酶活?」
「明天上午大家都有會,」大師姐表情也很苦,「但是這個結果又急著用……沒事,我自己來測,就不折騰師弟師妹了。」
「那會弄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