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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慢慢地走起來,有點顛簸。馭風坐在旁邊,她不說話,他也沒話說。
林釧對他視若無睹,彷彿旁邊坐著的是自己的影子。青鸞隨身給她帶了點心,林釧閒來無事,便拿出一塊來吃。
安靜中,路程走了一大半。馭風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讓她關注一下自己。林釧注意到他的眼神總往這邊瞟,終於被看的不自在了,說:「你看什麼?」
馭風還記得自己病弱美男子的人設,說:「我頭疼,可能生病了。」
林釧噗地一聲笑了,說:「你還生病?你長得這麼辟邪,瘟神都躲著你走呢。」
馭風不爽了,說:「我怎麼就辟邪了?」
她這麼說是有點過分了。馭風長得挺好看的,輪廓鮮明,就是濃眉壓著眼,眼神雪亮,透著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就像內個什麼……狼狗不是也挺帥的嘛?
馭風被她嘲得有點受傷,沉默下來。林釧覺得自己過分了,天這麼熱,說不定他真的不舒服呢?
要不然,還是多關照他一些吧。
她說:「你要喝水嗎?」
馭風搖頭。林釧想了想,又說:「要吃東西嗎?」
馭風本來要拒絕,忽然想起之前孟懷昔生病,林釧經常過去探望,聽說又餵藥又餵飯,自己很是吃味了一段時間。如今機會難得,他當然也要找補回來。
馭風面無表情地張開了嘴,示意林釧餵他。
林釧:「……」
她懷疑馭風是真的中暑了,腦子熱的不清醒。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桃花酥餵了過去。
車被路上的石子顛簸了一下,林釧手裡的桃花酥沒對準,懟到了馭風的鼻孔裡。
「噗——」
點心渣把他嗆得半死,馭風瘋狂咳嗽,又連著打了三個噴嚏,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就是被人伺候的感覺麼,簡直要了親命了。
林釧笑的要厥過去了,說:「你鼻孔張那麼大幹什麼……哈哈哈哈哈。讓你整天傲的鼻孔翻天!」
有一說一,他只是鼻樑高,鼻孔是正常人的大小。不過他目中無人,日常拿鼻孔看人也是真的。
馭風被她氣得抓狂,怒道:「你幹什麼!」
林釧拿了張帕子扔過去,饒是她向來感情內斂,也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趕緊擦擦……渾身都是哈哈哈。」
馭風抓起一塊桃花酥,禮尚往來地往她的鼻孔塞去。林釧早有防備,伸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邊還在笑。
兩彎笑眼有點可愛,卻又特彆氣人。馭風氣急敗壞,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釧有點冤枉,說:「這怎麼可能是故意的。」
馭風說:「那你對孟懷昔怎麼就那麼溫柔?」
林釧一怔,忽然明白過來了,他是在吃孟懷昔的醋。他一大早就說自己這疼那兒疼,也是在學孟師兄身嬌體弱,風一吹就倒。可惜東施效顰,學了個四不像。
林釧終於不笑了,說:「好端端的,你學他幹什麼?」
馭風說:「你不是就喜歡那樣的嗎?」
林釧皺眉道:「我有嗎?」
馭風說:「他一生病你就去照看,不是喜歡這樣的是什麼?」
林釧偏離了重點:「誰會喜歡別人生病啊,難道你覺得是我妨的他?」
馭風被噎得接不上話,覺得這丫頭實在是不可理喻。車夫聽見車裡的聲音,甩了一下皮鞭。
啪的一聲響,提醒了他們外頭還有人在。林釧正色道:「不跟你鬧了,坐好。」
馭風手裡還攥著半截桃花酥,低頭看了一眼,有點憋屈。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它扔了。
片刻車來到了青巖寺門口,因為開了並蒂蓮,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