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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執行真氣,發現一直阻礙自己的瓶頸突破了。
向死而生——在經歷過瀕死的折磨後,她終於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孟懷昔從門外走進來,見她醒了過來,露出了笑容。他說:「你醒了。」
林釧嗯了一聲,說:「我怎麼會在這裡?」
孟懷昔說:「你走火入魔,被我的屬下帶了回來。」
林釧的這條命是他撿回來的,覺得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從前自己對他的態度並不怎麼好,還差點殺了他。沒想到在最危險的時候,還是他救了自己。
她有些慚愧,說:「多謝,我欠你一條命。」
孟懷昔坐在床前,專注地看著她,覺得這樣的她很值得珍惜。
林釧轉開了眼,她不喜歡這樣的關懷。被這麼看著,她覺得自己是軟弱的,需要依靠什麼才能活下去。
她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起身道:「我得走了。」
孟懷昔有些詫異,說:「你才剛醒,總得休息幾天再走。」
林釧不想騙他,說:「想殺我的人太多了,我在這裡,恐怕會連累你。」
孟懷昔說:「這裡只有我和啞叔,沒人知道你在這兒。安心休息一段時間,別急著走。」
啞僕端了粥飯進來,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出去了。
孟懷昔把粥遞給林釧,看著她吃了一口,露出了微笑。
林釧覺得越發不自在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而是像看自己靜心飼養的一隻鷹隼。不但不怕,相反還很欣賞它漂亮的羽毛、鋒利的爪和喙。
孟懷昔說:「你不用擔心李家的人找你麻煩。李安陽死了之後,他們家的幾支旁系忙著爭奪家產,沒人顧得上給他報仇。只有問道盟的人發出了公告,在通緝你。」
林釧眼皮也不抬,說:「所以呢,你要抓我回去嗎?」
孟懷昔說:「我要是想抓你邀功,何必救你?」
林釧淡淡地說:「活人總是比死人更值錢一些。」
孟懷昔便笑了,姑且當她跟自己開了一個刺人的玩笑。林釧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意圖。
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純粹的好意,讓人不圖任何利益來幫另外一個人。
孟懷昔看著她吃完了飯,收走了碗,說:「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他說著出門去了。林釧靠在床頭,有些迷惘。這人好像真的不求任何回報,一心一意地待她好。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數日後,林釧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孟懷昔每天除了送飯之外,並不來打擾她。有時候,她能聽見孟懷昔在隔壁撫琴,不疾不徐,就像他的性情,清雅端正。
這天傍晚,啞僕送完了飯,抬手比劃了幾下,彷彿是開花的形態。他指了指外面,紅殷殷的一片。林釧明白了,他是想說外面的梅花開了,很好看。
她以前來去如風,從來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看看一朵花是怎麼開的。
她裹上貂裘,來到院子裡。大雪把地面鋪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站在一叢紅梅前。寒風中,花開的十分艷麗,濃的像一串血灑在雪裡。月光溫柔地落下來,將雪地照亮。
孟懷昔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說:「喜歡的話,折幾枝放在屋裡插瓶。」
他說著伸手摺了一枝梅花,想要再找一枝花苞多的。他的手指長而骨節分明,像白玉一般。林釧跟他站在一起,就覺得自己的心變軟了,成了從前那種自己不想回去的模樣。
她開口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孟懷昔伸出去的手停頓了一下,片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