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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問:「有哪些菜?」
「青菜,蝦,還有一個什麼東西做的丸子,軟軟糯糯的。」明舒說,想了想,又道,「對了,還有水果。」
寧知說:「我們今天也吃丸子了,魚丸,也有蝦和水果。」
明舒問:「我媽他們跟你一起嗎?」
寧知說:「一起。」
「蕭叔做的飯?」
「是。」
「他廚藝很好,我們家的大廚。」
「嗯,蕭老師很會做飯。」
明舒輕輕笑了聲,揶揄地說:「蕭叔要是不當老師,做廚子肯定也可以混出一片天,指不定成大師了。」
寧知亦笑,認同明舒的觀點。
她倆打了三局遊戲,聊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都是相互問問。
雙方都話癆,總有講不完的言語,聊老兩口,聊林姨,聊別的人,甚至是學校。明舒問寧知讀書怎麼樣了,最近課多不多。
寧知說:「幾乎沒課了,一週就兩大節選修。」
明舒後知後覺:「好像是要期末了吧?」
「還有半個月,」寧知說,「快了,不久。」
明舒說:「那等我出來了,正好是你考完試以後。」
寧知問:「是不是挺巧的?咱倆有緣。」
明舒:「啊,有緣。」
化療是越到後面越消磨人,上一天感覺還行,後一日就不太美妙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明舒有一絲絲心慌,覺得身上好像有點疼,但又不是很確定。她把這些都告訴護士了,好在最後沒事,的確是她壓力大想多了。
護士為她抽血,給她上電極片監測,等結果出來後再通知她一聲。
明舒的預處理效果真不錯,順順噹噹的。
前來打掃的護工阿姨偶爾會跟她聊兩句,說她看起來還行,不太像生病的人。
明舒有時候也覺著自己不像生病了,她並沒有大病之人的那種絕望感,一次都不曾有過,即使是這時候還是輕鬆應對,不會亂想太多。
這可能與她想得開有關——她早就準備好了所有後續,不管是否成功。
上次找曾秘書到醫院時,明舒就已經偷偷寫好遺囑了,也給身邊親近的人錄了數條影片,給寧知的,給明女士和蕭何良的,還有身邊的一眾朋友。連秋天那大傻狗都有份兒,她沒有忘了它,心裡也為毛糰子留了一點地方。
另外,明舒還為大家都準備了最後的禮物,寧知有兩份,其中一份是上次允諾的期末考試賀禮。
本來明舒還想浪漫一把的,猶豫要不要多準備一點,以便往後每年都定期給大家驚喜,可糾結一番後還是作罷。
她走了就走了,沒必要留那麼多牽掛,將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呢,每年送一份禮物不是扎這些人的心麼。
一輩子那麼長,寧知和老兩口他們都應該走出來,應該繼續往前,而不是駐足停留,那樣太累了。
明舒都跟曾秘書交代清楚了,告知如果她不幸沒有熬過來,或是這次熬過來了,但某一天又復發或怎樣而去世,那之後的事就拜託曾秘書幫她完成。
化療到後面就更難受了,除了原先的嘔吐等症狀,之後各種身體反應慢慢就變得更大。
明舒還是能抗住,從頭到尾都配合治療。她從不對著其他人喊痛喊苦,每次打電話或是開影片時都表現得很輕鬆,儼然不像是正在經歷化療的人。
手機的那一頭,老兩口亦不會當著她的面掉眼淚,每次只問問她咋樣了,或是到無菌艙外看看。
有時候老兩口還會跟她談談寧知,問她一些以後的打算。明義如悄摸告訴明舒,她上一次參加一次飯局時還遇到寧老太太了,當時寧老太太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