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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已經在府門口堵到裴天恆的北玄抹淚道:“侯爺,你允了我回三爺跟前吧。”
北玄,同南朱、西白、東青乃是裴天舒得用的四個小廝,年紀不大,卻個個機敏,裴天恆原是借了北玄過來幫他調教得用之人,一用之下,就捨不得放他回去了。
裴天恆被北玄沒頭沒腦的話弄迷糊了,不耐道:“不是跟你說過,你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了你。”
不料,北玄伏地一拜:“侯爺,三爺苦啊。”
裴天恆更加不解了:“這話怎麼說的?”堂堂建信侯府的三爺在洛陽城裡就算不是頂頂精貴的人,也萬萬到不了受苦的程度。
“侯爺,三爺的兒子沒了。”北玄又抹了把淚,“東青是個膽子小的,這次若是換了我去請大夫,我就是拼了命也要違抗老夫人和侯夫人的令,一定把譚大夫請回去……侯爺,還是放我回去吧。”
後知後覺的裴天恆終於聽出了什麼不對勁。
☆、第14章 裴爹的私產
翌日卯時,喬媽媽被打了三十大板,扔回了福壽堂。
至於她還能不能爬起來給裴老太太梳頭,裴天舒是不會管的。
不過因為送她回去的時間點兒趕的很巧,聽說一路殺豬似的哭喊著的喬媽媽,嚇了老太太一大跳。
至於有沒有嚇壞,裴天舒想以他娘彪悍的人生閱歷和時刻荼毒他人的扭曲性格,就算嚇壞了也頂多心跳猛烈個幾分鐘,緊接著一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定會立馬滿血,所以……反正只要嚇不死,他也是不會管的。
而方氏的風正園那邊,聽說從傍晚鬧到半夜,還有人吆喝“打死人啦”。至於打死的是誰,裴天舒也不會管。
反正他二哥讓人不停地從風正園往風嘯院裡搬東西,什麼藥材、綢緞、擺件,應有盡有,最後還送過來了好幾盒洛陽城內最有名的陳記的胭脂和香粉,又讓北玄回來傳話說他沒臉來見他,算是搬空了方氏,順帶表明了態度。
建信侯的內疚雖然不頂什麼事,但只要方氏沒什麼好日子過這也就行了。
裴天舒優哉遊哉地緊閉了院門,沒事兒給媳婦畫畫眉,在院子裡頭溜溜女兒,順便再講幾個三觀向上的小故事,日子賽過神仙。
要不是總接收到他女兒鄙視的小眼神的話。
裴天舒有點兒心塞,還有點兒小忐忑,他女兒完全遺傳了他風流倜儻的長相,美麗可愛的像朵小花,可是眼睛好像有些問題,某些時候總覺得她眼珠向上眼白過多,大抵就是翻白眼的樣子。
譬如,他給他媳婦畫眉,他媳婦一臉嬌羞地說“好看”的時候。
在裴天舒的內心,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這是被女兒鄙視了。
直到這天,裴金玉忍無可忍地告訴自己的親孃“眉畫歪了”。
裴天舒越發的覺得他女兒的眼睛有問題了……老子前一世可是學過國畫的,從四歲畫到六歲呢。
正想給她尋個大夫來瞧瞧,譚大夫就自動上門了。他來的名正言順,說是心裡內疚,特地來給楚氏診脈,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這青年的長相吧,一看就是他兒子,遺傳了他那個很有特色的鷹鉤鼻。
譚清給楚氏診完了脈,又悄悄地看了看裴金玉的眼睛,皆沒什麼異常,而後告辭離開。
隔了兩天,再次上門,這回是來複診的。
這回身後跟著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的鼻子不帶鉤,有些羞澀。不等人問,譚大夫就自動介紹道:“這是小人二子。”
然後再不發一言,例行診治,告辭。
又隔了兩天,第三次上門,這回帶來的是個年約七八歲的垂髫小童。這是個不怕人的,一進門,咧著一口不滿的牙道:“我乃譚清幼子,譚中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