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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僅僅是為了生存。而布歸今後會有一個絕情王座的稱號，可見他是將殺人當成了修行。既然是絕情，自是免不了殺人，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絕情，也是修行的一條道路，同樣是殺戮，但二者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不是殺人的數量所能彌補的

布歸沒有理會林虎，目光注視著茶杯，若有所思。

茶香飄散出來，他已經知道，正是自己最愛的三聞玉尖。

他的臉上和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但心中卻已是微微的起了波瀾。

君浩走了進來，身穿長衫，翩翩美少年，渾身透著儒雅，和殺戮時的形象截然相反。

殺戮的時候，他是掌控生死的魔神，而一旦沉靜下來，卻又是渾身透著書卷氣的文化人。

一文一武，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居然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這就是心靈境界掌控有度的體現。如果心境修為不夠，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加身，會把人造成人格分裂。

二人的目光相互打量對方，布歸的眼神就像兩條冷電，雖沒有殺意透顯，卻有一股堪比寒冬臘月的寒意瀰漫。

站在遠處的林虎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驚然看向布歸。

君浩的眼中始終都透著一種笑意，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緩緩的點頭，讚歎道，“好一個絕情絕欲的人！也只有如此，才能醉心於修煉，達到突破矢王的臨界點。”

君浩每說一個字，布歸的眼睛就凝縮一點，最後凝縮成了一條縫，目光凝實成了兩道針尖般的鋒芒。

看他的架勢，好像隨時就要動手，但在下一瞬間，卻突然笑了起來，“人人都說你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看來，說這話的人都瞎了眼。”

這絕對是真心話；以他絕情絕欲的心性，不會討好於人。面對君鎮山他都是冷冰冰的，更不會討好一個和他毫無關係的少年。

君浩在他的對面落座，端茶相敬，“不知這三聞玉尖泡的地不地道？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布歸眼神瞟了一下茶杯，並沒有端起來，目光如同逼視一般看著君浩，緩沉開口，“我的一切你好像都瞭如指掌啊！我布歸跟在君鎮山身邊，從不公開露面，是如何入了你的法眼？”

君浩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逆時空重生之人，莫測高深的回應，“人和人之間有著奇妙的緣分。豈不聞白首如新傾蓋如舊？更還有神交已久之典故。”話鋒一轉，問道，“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是閒的無聊，來閒扯的吧？”

到了這個時候，布歸才伸手端起茶杯。

就在端起茶杯的一刻，他的氣勢都收斂了起來，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好像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

眼睛眯起來，輕輕嗅著茶香，臉上一副醉於其中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整顆心都鬆懈了。這種表現很反常；和他不近人情的冰冷截然相反。

吸了一口茶水含在嘴裡，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嚥下，又回味了一會兒，眼睛依然沒睜開，好像自言自語道，“這茶泡的勉強可以，缺少了一份細膩，應該是男人泡的。”

君浩沒有介面，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知道，現在二人之間敵友難辨，布歸來找他，絕不是為了說廢話。

“絕情絕欲”布歸喃喃自語，臉上表情不停變換，溫馨、甜蜜、疼惜、絕望、……諸般表情走馬燈一般轉換；“好一個絕情絕欲！我布歸活了這麼多年；自認見人無數；沒想到真正懂我的；卻是一個有著廢物之名的小小少年！”

沉緩的語氣中；有著把君浩引為知己的慨嘆。

君浩看了他一眼；輕輕把茶杯放下；“道是無情卻有情。絕情正是至情。你以至情修煉到矢王境；是以情悟道。悟道、入道、得道、了道；了道之後；下一個境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