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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折:「……」
車廂一片安靜。
溫折以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了眼沈虞的腦袋。細碎的劉海下,那裡還有因為車禍而留下的淡淡疤痕。
儘管他一句話沒說,但沈虞依舊感覺到了比言語更深重的嘲諷。
終於。
離家出走多日的羞恥感回歸,沈虞久違地因為尷尬,而摳緊了腳尖。
後面的路程溫折開得飛快,隔著空氣沈虞都能感覺到他想迅速卸貨的心情。
賓利在沈虞公寓樓前停下,溫折安靜地扭頭看她,趕客之意明顯。
沈虞知道自己用力過猛,她慢吞吞地解著安全帶,還妄想狡辯幾句:「那個。」
「啪嗒」一聲,車門自動解鎖。
溫折:「沈小姐請便。」
「哈…哈。」沈虞乾笑兩聲,「你可太貼心了。」
她握上手柄,下車,關門,一步都要三回頭。
但剛剛轉身,沈虞便猛地想起些什麼,連忙轉身,那句「加個微信」還未說出口,車子卻連半秒停頓都不曾,一下子飛出老遠。
沈虞:「。」
她站在原地,和幾縷車尾氣共存。然後,苦大仇深地,用力跺了幾下腳。
世上無難事。
沒錯。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
總有一天,她沈虞定要讓溫折哭著喊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梁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虞,你這不是隔層紗,是隔層鋼啊。」
忙活了整個週末,到週日晚上,沈虞才有閒暇躺在床上和梁意通電話。
「別提了。」沈虞扶正面膜,沒什麼好氣,「別光笑,支個招啊寶。」
梁意想了想,「所以你覺得,溫折在釣你?」
「狗男人自己說的。」沈虞冷笑。
「不像啊。」梁意說:「你不知道,你沒醒的時候,溫折整個就一深情男二的狀態,我還以為是你從哪惹的情債呢。」
沈虞呵呵一聲,「所以他現在是精神分裂了?」
「嗯…我的猜測是,會不會他那個白月光長得很像你?」梁意煞有介事道:「所以他想靠近又不靠近,想背叛又不能背叛,處在一個萬分糾結的狀態。」
沈虞慢慢坐直身子,就差沒給梁意遞筆了。
她是真沒想到,梁意能腦補出這麼一大部纏綿悱惻的狗血小說。但仔細一想,竟然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拿我當替身?」沈虞嘔得要命,恨恨道:「你看我不把他那什麼白月光給鏟了。」
沈虞向來自信,梁意認為她有這樣的資本,打氣道:「加油,拿下他!!!沒有人能不喜歡我們小虞!!!」
和梁意通了電話後,沈虞宛如吃了士力架般重燃鬥志。但只要一想到溫折可能透過她而想念白月光,胸腔中便燃起一簇熊熊焰火。
她在床上輾轉地翻了幾次身,本想思考著怎麼勾搭人,但沒一會,終究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迷濛間便睡了過去。
這天夜裡,沈虞做了個夢。
夢中的背景在她的高中母校,蘇城中學。
而沈虞參與了一場帶著詭異熟悉感的青春劇。
這種感覺十分奇特。
夢境裡面的主人公是她,但回憶卻不知是不是真的。
盛夏,蟬鳴。
蘇城中學紀律嚴明,晚自習鈴聲剛剛敲響,大門便緊緊闔上。
轉來不過月餘的沈虞,輕車熟路地爬上了後門處的圍牆。
蘇中好學生多,壞學生寧願記過也不屑於翻牆,於是這裡異常蕭索隱蔽。爬上虎掛滿牆面,牆角處還有一顆老楓樹。
圍牆上有風吹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