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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都看到了。」陸清覺說。
「你……」沒料到陸清覺這麼硬氣,蔣喻活動了下手腕,說:「真。他。媽找揍。」
陸清覺張了張唇,話到了嘴邊兒還沒說出口,一道冷冽如薄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
跟陸清覺剛才一模一樣的話。
「蔣喻,回教室。」景亦站在逆光處,朦朧的光暈灑在他身上,並沒有為他增添一絲的柔和。
蔣喻喜歡景亦,這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
景亦身高腿長,面板白皙,相貌精緻,正好是蔣喻喜歡的型別,可惜景會長冷的像塊冰,還是捂不化那種。
「景會長,那他呢?」蔣喻一轉剛才的囂張樣,巴巴的看著景亦,模樣委屈。
林天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蔣喻,不忍心看下去,紛紛別開頭。
景亦:「蔣喻,回教室。」
「景會長,景哥哥……」
景亦冷冷看了蔣喻一眼,蔣喻立馬噤聲,帶著林天他們走了。
蔣喻走後,景亦跟陸清覺對視一眼,相繼離開,只留下夏阮一個人。夏阮換換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淚水,他看著剛才陸清覺站的地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回教室。
沒有人聽見他那聲輕而啞的「謝謝你」。
第四章 你寫的?
正是午休的時候,操場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操場的天台上,景亦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根,又掏出一根遞給陸清覺。
「我不抽菸。」陸清覺說。
景亦把煙又裝進煙盒裡,「你怎麼來這裡了?陸辭願意?」
陸辭是陸清覺的養父,也是個瘋子,對陸清覺有著超乎尋常的偏執,他不允許陸清覺有一絲一毫超出他所掌控的。
「他也來了。」陸清覺眸光暗了暗,幽深的宛如沼澤深潭,陸辭怎麼會放過他?想到陸辭,他的臉色冷了幾分,不想和景亦多說。他偏頭看向景亦:「你呢?他還不不願意放過你?」
景亦夾著香菸正在彈菸灰,聞言動作一頓,他垂眸,輕聲說:「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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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阮回教室後拿出卷子繼續做題,直到陸清覺回來的時候他才抬了下頭,結果正對上陸清覺的目光。
男生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可夏阮莫名的就覺得他不高興。
他沒勇氣去問陸清覺怎麼了,只好低下頭繼續做題。
下午第一節 課,還有很多人沒從睡夢中出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有的在硬撐著「點頭」,有的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老師大概是見慣了,或者懶得管,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講著課。
一下午的時間在蟬鳴和如同催眠般老師講課的聲音中度過,最後一節下課的時候夏阮依舊是最後動身的。
他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一張紙,猶豫了一會兒,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放到陸清覺的桌子上,想了想,覺得放在桌面上不太好,於是把紙夾在了桌子上開啟的語文書裡,只露出一片小角,做賊似的做完這一切,夏阮如釋重負。
吃過飯回教室,陸清覺已經坐在位置上上了。
他看到了!
一有這個想法,夏阮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像是準備脫離主人的胸腔,他連看都不敢看陸清覺,低著頭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一輪彎月掛在夜空中,微弱的光亮傾灑下來,教室裡的日光燈發出微弱的滋滋聲,靜謐卻讓人煩躁。
夏阮眼前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他微微抬眸,看到一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
那隻手在他桌子上輕輕點了點,像幾記重錘敲在他心上。
夏阮抬頭。
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