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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用力按在她被包裹的手指上,頓時傳來鑽心的疼,讓阿妤直接白了臉。
她被按著跪在容嬪面前,她眼睛紅腫,嗓子也乾澀:「奴婢見過——」主子。
她的話沒說話,容嬪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阿妤被打得偏開了頭,她看見了臉色慘白的妙琴正仇恨地看著她。
阿妤嚥下了口中的話。
她忽然覺得剛剛莫名痛哭的自己太過矯情。
本就站在對立面,她又何必惺惺作態。
阿妤的頭髮被人拽住,迫使她抬起頭,正好看見容嬪主子眼底的恨意,她用著帶甲套的手捏住她的下顎。
冰冷的甲套貼在她臉上,阿妤打了個冷顫。
容嬪忽然笑了聲:
「打本宮進府至今,皇上只為兩人打過本宮的臉。」
「你不過一個奴才,何德何能?」
阿妤身子繃直,卻沒有說話。
容嬪忽然失了興致,她鬆開手,冷聲道:「拖下去,杖責三十!」
她對阿妤說:「你說,你這次能挺下來嗎?」
她歪了歪頭,不等阿妤回答,就繼續說:
「挺過來也無礙,」她拆著甲套,用著輕柔的聲音說:「傳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給這賤婢請醫女,更不許給她吃的!」
阿妤轟然抬頭,直直看向容嬪。
主子這是想將她活活折磨死!
她剛要開口,身後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只能溢位些許支支吾吾的聲音,被人生生拖下去。
容嬪看著她被拖出去,冷冷地扯了下唇角。
之前是她想岔了。
不過是一個容貌出眾的奴才,少了這一個,她還可以再尋其他的。
第6章
阿妤被拖出正殿,忽然覺得頭頂有些涼意。
她抬起頭看,空中不知飄起了雪,落地無聲,如鵝毛般白皚皚,幾乎飄滿整片天地。
出了正殿,阿妤覺得拖著她的力道輕了些,耳邊傳來猶猶豫豫的一聲:「阿妤姐姐……」
她側過頭去看,是殿裡的卓餘,因為宮中有位卓嬪,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餘子,阿妤和他並不是很熟,可他和小李子的關係卻是很好。
小餘子和另一邊的太監對視一眼,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他們隱約知道主子為何要罰阿妤,就是因為知道原因,他們才會遲疑。
阿妤被綁在木板上,聽見小餘子的低聲:「阿妤姐姐您忍著些……」
這打板子,自有技巧,多的是看著嚴重,其實並無大礙的法子。
他們也沒了辦法,既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也不敢在這時得罪阿妤。
板子落在身上的疼,遠遠比不過上次,可即使如此,她依舊忍不住地臉色發白,身後的疼痛讓她有些恍惚,她想起容嬪的話,忽然就不想讓他們手下留情了。
與其之後再被折磨,不如在這裡就挺不過去。
可等她再醒來時,已經被抬回了廂房,和上次不同的是,身邊沒了周琪,沉悶的屋子只有她一人。
阿妤渾身都疼。
她艱難地側過身,看見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她猜測她昏迷了一夜,她舔了下乾澀的唇瓣,從昨日起她就滴水未沾,再加上身上的傷,阿妤覺得她活不久了。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除了疼外,只覺得口乾舌燥。
她視線中恍惚出現桌子上的茶具,阿妤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撐著身子往前爬,手指的傷依舊沒好,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
一個不慎,她從床上摔落在地,讓她臉色驟白。
桌子就在她眼前,她費力地伸出手,虛弱地喘著氣,終於拉住桌子的一角,茶壺不穩地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