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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渺也知道在隊正口中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也就不再追問了下去,該來的遲早回來,也犯不著急在一時。
做工的日子依舊是苦悶的,時間的流逝彷彿變得緩慢了起來,雖然楊渺不必像以前那樣的幸苦,但心中總是掛念著應天府的福伯,也不知道這個可敬的老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再加上陳黑子販私鹽的事情一直都憋在心裡,沒處訴說也不能利用,這種滋味實在是難受得緊。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楊渺始終沒有獲得什麼接近管營的機會,更別說將綠帽子事件加以利用了,只能是依舊低頭做著役活,中間的時候石虎來找過他一趟,給他送了一些吃食,其他卻也什麼都沒說,他看得出來石虎心中的慚愧,要知道將一個役兵隨意調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打點上下就要花一大筆銀錢,石虎一個落廂老兵一年又能存下多少,好在現在的活也輕鬆了一點,最起碼還有活動的自由。
不過這幾天楊渺總覺得營中有波濤洶湧的味道,不為別的,就是為剋扣軍餉的事件,要說平常雖然也沒有發過足餉,起碼也發了十之三四,這次倒好了,直接就扣了個十之一,新來的役兵倒沒有什麼說得,營中的那些落廂下來的禁軍老兵就不樂意了,想當年他們在邊疆的時候可曾受過這等壓榨。
看著這細微的變化楊渺倒是有些明白了,從那天晚上偷聽到的情形來看,八成是這陳黑子為了‘孝敬’這要下來探察的知監大人,而特地盤剝的,但這次也稍微的狠了一點,楊渺心中便有了主意,打算來一招敲山震虎。
趁著午食的當兒,他湊到了北營幾個副都頭隊正的身旁,打著哈哈,這些天他倒是四處溜達,和營中的一些人混熟了,在石虎的關係下,這其中有幾個是當初一個營裡的弟兄,再加上楊渺的長相也十分討喜,對他也十分照顧。
從懷中掏出一瓶酒來分給眾人,正好對了這些從軍伍下來的漢子的胃口,“刑大哥,你說這知監大人大還是咱們禁軍指揮使大。”
“哈哈哈……”一旁正在抿著小嘴喝酒的一幫軍漢差點沒把嘴裡的酒給噴出來,“你小子傻了吧,這能比麼,指揮使也就管一營的人,知監大人可是管一縣的人,而且知監大人可是正七品的官。”
“這我有啥不知道。”楊渺一幅初生牛犢的蠻樣,在這些軍漢的面前他表現的外相從來就是是這樣,當然不是在掩飾什麼,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年齡和行為的差距看起來那麼的明顯,槓了槓脖子,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知監大,但為啥聽別人說以前禁軍在指揮使手下混混飯吃就從來都是發足餉的,咱們卻累死累活的連個酒錢都混不到。”
剛一說完,頓時周圍安靜了下來,相互的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在被這番話引起了共鳴,卻也不敢表露出來什麼,這種事情畢竟是慣例,雖說心中有氣,但卻也不能做什麼,以前在禁軍的時候好歹也指揮使撐著,到了廂軍也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楊渺小心的打量了這幾個都頭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些人的心底,趁熱道:“我看關鍵是管營生的孬,我聽說南營今次卻是一個銅板也沒扣。”
性格爆烈的刑副都頭當即呼的站了起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個同鄉在南營,我聽他說的,千真萬確。”楊渺信誓旦旦,雖然說這大話有點心虛,但這事情卻是還真有這麼一回事,聽石虎說這是因為南營的管營是縣尉大人的親戚的緣故。
刑都頭這下有點忍不住了,對其他幾位副都頭道:“兄弟夥,咋弄,這事總得有個章程不是,總這麼時不時的來一下可不成,咱也得養家餬口不是。”
“可不是麼,你說咱來北營幾年了,還就從來沒發過一次半足餉,雖說這比不得邊疆,但總也是大宋的軍不是,要我說也是因為嚴二這閹貨,老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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