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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對此真是毫無印象,以前追捧她的人太多,她一個都記不住。不過,能夠去路西生日會的人,非富則貴,怎麼可能住這種地方。
&ldo;我不覺得苦啊!我喜歡川哥!也喜歡這份工作。&rdo;黎曉激動地說:&ldo;我要自力更生!我要獨立!&rdo;
江沅:&ldo;……&rdo;
行吧,祝你成功。
她準備進門之前,又回頭:&ldo;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我隔壁住的是一個戴口罩的……&rdo;
黎曉忙說:&ldo;那是我朋友,我們合租。&rdo;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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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江沅請假,去了一趟國內的墓園。她還完這個月的債務,餘下的錢勉勉強強讓她吃飽飯。於是,她在酒櫃前猶豫很久,直到店員快要失去耐心,她才一咬牙,把那一瓶酒買下來了。
她拜祭過後,把頭挨在墓碑邊上,小聲說:&ldo;爸爸,這個酒漲價了!快要喝不起啦!明年我真的要給你買一瓶最便宜的。&rdo;她每年都這麼說,但實際上仍然會狠下心去買。
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鼻腔一酸:&ldo;舊屋在年底的時候就不讓進了。&rdo;
江父在後山連人帶車翻進山溝裡,那一帶便成了凶宅,賣不了好價錢。兩年都沒賣掉。所以江沅有時候心情極差,會回家看看。只是去年年底,宅子賣了。門口掛了個&ldo;私家花園,非請勿進&rdo;的牌子,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裡再不是她的家了。
&ldo;不過,我偷偷摸進去看過,那新主人把你的花園照顧得挺好的,給你看照片。&rdo;她眼眶紅了,翻出手機拍的照片來。她不提翻進去被人抓到,好一番奚落,對方還差點報警,只興致勃勃地翻照片。
翻著翻著,她又有點頹然:&ldo;這些草剪得太整齊了,搞得像城市綠化工程一樣。這家人好無聊啊!向日葵花園還在,爸爸你放心。&rdo;
江母讀書時是園藝專業,遇上些社會變故,轉行了。園藝成了一種業餘愛好。她生前最愛向日葵,花園裡便騰出一處專門種植向日葵。起初家境不算特別優越,還請不起花農。江父忙於事業,也努力擠出時間,與江母一起照料花草,修建花枝。
江沅很快翻到一張照片。花園噴水池旁邊是一個木製鞦韆。她還記得自己花了多少力氣,跟爸爸忙活了好幾天才做成的。她不小心,手指還被木刺扎到了,號啕大哭一場。那時候疼得厲害,現在卻想笑。
&ldo;鞦韆也在。&rdo;
樹木在頭頂沙沙地響。
&ldo;爸爸,等我東山再起,我一定把花園買回來。&rdo;江沅自己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那頭仍然是冰冷的墓碑,無人回應。她有點傷感黯然,很想問問到底為什麼,江父會突然選擇自殺,但她知道沒有人會告訴她了:&ldo;爸爸,我走啦,晚點沒車了。明年再來看你。&rdo;
江沅氣喘吁吁趕車回香港,坐在搖晃的小巴車上,窗外是無盡的山野綠色。她撐著頭,想著那個花園,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她還有一大筆債務壓在肩膀上。曾經她透過落地玻璃窗就能看見她的向日葵園,現在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過幾日,路西給她打電話。&ldo;小沅,你的宅子……&rdo;
江沅本來在街邊排隊買碗仔翅,肩膀裡夾著手機。馬路吵雜,她都聽不清路西說什麼:&ldo;聽不清,等會兒給你打電話……&rdo;
&ldo;你那間舊屋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