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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世若顛覆
冰紅之吻若血痕
射君落九天
“這是。。。什麼?”一曲終了,夏爾看著空蕩蕩的水面呢喃道,歌裡的悲傷侵襲著他的胸膛。
“大概是指,親手殺死愛人的心情吧?”坐起來的賽巴斯說道,“描述一個人親手射殺自己心愛人的情形。”
“為什麼,如果相愛的話為什麼還要殺死對方?”
“誰知道呢?”賽巴斯輕輕嘆道,像想起什麼似的眼睛放空,“人類。。。總是有著各種。。。‘無可奈何’的理由。”
視角轉到葉輕舟這裡。
踏入迷霧,只是閉上眼睛再張開的功夫,景色就完全變了個樣。
他現在站在村口,遠遠能看到一個有十幾米高的柴垛架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因為他進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安德烈,所以兩個人沒有分開。
“這就是,所謂的鬼鎮巴茲洛夫了吧?”他自言自語道,有幾個拿著火把的村民從他旁邊經過,卻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徑直穿過他的身體。葉輕舟伸手去抓那幾個人,明明眼睛能看到,但是手所觸及的地方確實空無一物。
“就像我給你說過的,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在無限重複曾經發生的故事。”安德烈對葉輕舟說道。
“那麼這一切呢?”他指向往村子中央聚攏的人群,“他們都是剛剛遇到的那種情形嗎?”
“你聽說過回馬燈劇場嗎?其實這裡的原理應該和那裡差不多,這裡的人,早就已經死了,但是他們死前的片段卻被留了下來,在這裡一直迴圈播放。就像看電影一樣,這裡的一切都不過是幻影,是已經錄好的膠片。”
“是嗎。。。”葉輕舟回道,心裡劃過一陣淡淡的不安。聽說來到巴茲洛夫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但是如果這裡真的只是幻影,那些死去的人又該怎麼解釋?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被拉上柴垛,綁好。
那是一個消瘦的男人,刀削斧剁的五官和緊緊抿起的嘴唇有一種久經風霜的堅毅。即使被人在身上澆滿助燃的油,他的臉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個時候葉輕舟忽然發現了一絲不協調。雖然那個男人的臉色如常,但是他的身體透露出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資訊。
害怕得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有竭盡全力掙扎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堅毅的人——說是膽小鬼還差不多。
“要去看看嗎?”安德烈拉起他的手,慢慢走到人群中央,甚至不用躲避那些人,直接從村民的身體裡穿過去,就像穿過樹的影子。
兩人站在了最靠前的位置,惡魔良好的視力甚至能看見那個人被粗繩索磨破的手腕。當然,那個人也看到了他們,他的身體先是一僵,隨即開始拼命地掙扎,一邊掙扎,一邊長大嘴發出類似求救的呼喊。
男人說的話,葉輕舟一個字都聽不懂,可是那裡面的絕望和期待卻一分不少地傳達給他。
“他。。。是在像我求救嗎?”他轉向安德烈,心裡忽然湧起的不安,如果說這真的只是一場來自過去的影像,那個人為什麼在看到自己後才發出呼喊!
“那。。。試試吧。”安德烈聳了聳肩說道。
葉輕舟立刻上前,他想爬上柴垛到那個人那裡,可是他爬不上去。就像穿過那些人一樣,他的腳穿過了木柴,踩在地上。
這時候,村民開始點火,十幾個火把被扔到地上,火苗立刻沖天而起。葉輕舟站在火的正中央,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是的,安德烈說得對,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來自過去的回馬燈劇場。他抬頭,從正下方望向那個快要被燒死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心疼得快要爆掉。
那個人低著頭,瞧著他,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下,穿過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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