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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不甘心又如何?
一直到傍晚。
武館關門,學徒們陸續離開了武館,趙宏這才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雙手。
最終只能長嘆一聲:「結束了,終究是一個夢……」
「走吧,就去武館對面的小酒館。」
石運拍了拍趙宏的肩膀。
趙宏點了點頭,轉身跟隨著石運一起離開了武館。
在踏出武館的那一刻,趙宏渾身一僵。
但最後,他還是頭也不回,迅速的離開了。
來到小酒館裡,兩人點了一些酒菜,坐在靠窗的位置。
現在是冬天。
撥出的氣都是一片白霧。
烈酒已熱,石運喝了一口。
不算太辣,反而很純。
很快,一股暖意流遍全身。
趙宏卻連喝了三杯。
他的臉一會兒就紅了起來。
「石哥,其實我特別羨慕你有兩個姐姐。」
「上次,我和你一起,看到你不顧一切去救二姐時,我就很羨慕。」
「有家人真好啊。」
趙宏開始開啟了話匣子。
在武館的這段時間,石運沒有詢問過趙宏的身份。
而趙宏也沒有主動提起過。
但今天,趙宏開啟了話匣子,主動說出了他的身世。
原來,趙宏是柳城一座聞名的大酒樓「德源樓」老闆的私生子。
母親只是個青樓女子,被德源樓老闆贖了身養在了外面,但卻不敢帶回家。
趙宏母親也是個有脾氣的。
見德源樓老闆不遵守當初的諾言,就帶著趙宏離開了。
後來,還是趙宏母親病重,在去世前才告訴了趙宏身世。
趙宏母親病逝後,趙宏就去了德源樓當幫工。
其實,他就只是想近距離看一眼親生父親。
這一呆就是幾年。
「其實啊,我爹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否則,我一個幫工,在德源樓裡也沒什麼地位,如何能隨意出入,甚至不來都沒事?」
「可是,他依舊不敢認我。」
「我知道,他是畏懼正妻,生怕正妻知道,有我這麼一個野種。」
「後來我一氣之下,就用母親的積蓄,來到金指門練武。」
「我想成為高高在上的武者。我想告訴他,沒有他,我也能活下來,還能活得很好。」
「只可惜,我終究不適合練武,永遠也成不了武者……」
趙宏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酒。
甚至眼睛都紅了。
他還是第一次向別人傾訴他內心的苦悶。
石運沒有說話。
只是陪著趙宏喝酒。
一口又一口。
他知道,他現在不需要安慰。
只需要傾聽就行了。
「那麼,你以後怎麼辦?」
「繼續在德源樓當幫工?」
良久,石運才緩緩開口問道。
「其實,我對練武也沒有什麼興趣。」
「相反,我很喜歡做生意。」
「我希望開一家類似於德源樓的酒樓,讓所有人一提到柳城,就會想起我開的酒樓。」
「不過,我目前沒什麼銀子。母親留給我的銀子,也都用來練武了。」
「也就這段時間,幫石哥安排一些學徒,積攢了一些銀子。」
「我只能繼續在德源樓幫工,希望再積累兩三年。等積累到足夠的銀子,我就開一個類似於這樣的小酒館,就開在德源樓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