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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洛陽的女子是越來越彪悍有力,拿青果砸郎君那都不是嬌滴滴的,是掄石頭一樣的砸。
哪怕他自小弓馬嫻熟,也被砸的差點起不來。
&ldo;怎麼不早點來報!&rdo;高冶怒斥。
說話的家僕被他嚇得一縮,但話既然說出來了,想要吞回去當做沒說過也來不及了。
&ldo;白三娘子只去過一次,而且很快就出來了。&rdo;家僕道。
高冶聽後坐在原處沉思好半會,&ldo;不應該啊……&rdo;
他本人和長樂王沒有任何交往,但是族中叔伯在朝中為官的不少,和長樂王也打過交道,長樂王此人並不是什麼容易和人一見如故的,想要和他有什麼交情少說要來往個好幾次,而且還不能讓他覺得不快。
若是讓他覺得不快了,就算不表露在面上,也只是泛泛之交,沒有其他可能了。
就這麼一次,讓得了長樂王的青睞,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
那麼要不要告訴陛下?
高冶一直愁到了第二日入宮。
天子已經十幾歲了。太后按理應該歸政了,但自從上回太后在朝中大清洗了一次之後,朝堂上也沒有任何要太后還政的聲音了。
高冶私下曾經偷偷的問過族中的叔父,為什麼不上書請太后還政。畢竟早年太后臨朝稱制還能說天子年少,但天子都已經十幾歲,放在平常人家裡也是娶妻能擔起家裡的擔子了,不管怎麼說都不該繼續佔著位置了。
結果話一說出去,就被叔父敲了好幾個爆慄。叔父下手是真用了力氣的,痛的他抱住頭吱哇亂叫。
高冶記得叔父把周圍所有人都遣開了。
&ldo;老馬戀棧,太后臨朝稱制十年,怎麼可能說還政就還政。就算是親生母子說不定都會因此反目,何況太后和天子還不是!&rdo;
&ldo;可是……&rdo;高冶遲疑開口,&ldo;這不名不正言不順麼……&rdo;
叔父看他的眼神活似在看個傻子,&ldo;所以太后才會忌諱朝臣在她面前提起歸政的事。就算是陛下也要偷偷聯合朝臣,更何況別人。&rdo;
&ldo;權柄在手,怎會交於他人!陛下如果和太后硬碰硬,恐怕到時候就事情大了。你雖然自小伴隨天子,但是也要明白保全自己更重要,切忌摻和到他們母子爭權的事裡。我們渤海高氏只忠於家族,至於朝堂上坐的是誰,是男是女,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區別。&rdo;
高冶步入式乾殿的時候,見到天子正和度支尚書其下四曹的官員在說春汛的事。
&ldo;入春以來,冀州等地降雨甚多,農田多有淹沒。&rdo;元茂把手裡的公文放到一邊,&ldo;就算再如何治理及時,春耕恐怕也要耽誤了。&rdo;
&ldo;春耕耽誤,一年的收成也會付之流水。&rdo;
春耕關係到一年的糧食,如果春耕來不及,接下來這一年顆粒無收,就要起饑荒。饑荒常見,死多少人朝廷都已經司空見慣。但饑荒裡庶民們尤其是農戶,如果賣兒賣女都不能活下來,就會向其他州縣逃荒。若是活不下去了,有個人振臂一呼,集結起來鬧事打劫大戶和官倉,那才是令朝廷頭疼的事。
不過最可能的情況,逃難的流民為了求得生存,投靠在當地豪強大族,成為隱戶。朝廷再沒辦法收到這部分流失人口的稅賦。
&ldo;從官倉裡調糧去救濟,&rdo;元茂道。
度支尚書面露為難,&ldo;陛下,國庫開支吃緊,尤其邊關用費糧草等耗費頗多。恐怕&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