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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氣還在外面,你不想活了嗎?”那是一個略顯詭異、冰冷的女聲,她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並沒有喜、怒、哀、樂。說完這句,容安聽到了物體滑過地面的摩擦聲。那不是人走路時發出的聲音,讓容安一時間有些怔了。
當他反應過來,突然嗅到了一股潮溼的腐爛氣味。那味道讓容安幾欲嘔吐,他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裡才會有這麼噁心的味道,但他畢竟是受惠於他人,也不好真的嘔吐出來,就掩著嘴,胃部劇烈抽搐。
那味道讓容安想起了死在河邊的老鼠,被人拽著扔到了茅廁。儘管茅廁已經很有味道,但死屍的腐爛味還是非常明顯。容安被那眼睛都感到刺痛的惡臭弄得不知所措,眼睛又是長時間睜不開。
當他在這邊拼命都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旁邊有人發現了他的窘態,用同樣冰冷的語氣問:“怎麼了?”
那是一個幼童的聲音,聲調比女人高,尖銳,帶著孩童特有的奶聲。但是這人說話同樣僵硬冰冷,簡直像是凍結的屍體在與他說話。
☆、6 王蛇部落
除了和他說話的女人、小孩,容安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他雖然沒辦法睜開眼睛,卻依稀感覺到自己是躲在了山洞裡,而被最後拉進來的他就坐在山洞口,有風順著縫隙吹著容安的後腰。
惡臭的山洞裡有不少人。他們說話聲音很小,窸窸窣窣的,說的是容安聽不懂的外國話,可只要容安用心聽,就會發現他們說的都是自己聽得懂的。
真是奇怪。容安一邊在腦子裡迅速過掉這些想法,一邊對貌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說:“我眼睛有點睜不開。”
“等一會就能睜開了。”小孩淡無波瀾地說著廢話,聽聲音像是坐在他面前了。
容安想了想,說:“謝謝你。”
“謝?”小孩反問,似乎有些疑惑,不過因為語調死板而聽不出來疑惑。
容安用力揉了揉眼睛,邊揉邊說:“好了,你離我遠點吧。不然你的母親會責怪你的……”
話還沒說完,容安就睜開眼睛了,他眯起一條縫,迷茫地找著焦距,過了一會兒就看到面前那個蹲坐在他面前的小孩了。
容安大吃一驚:這小孩的面板是完全碧綠的,像是長了什麼厚重的鱗片,連眼睛附近都沒有。他大致成人型,但瞳孔卻像是獸類,細長得縮成一根針狀。他什麼都沒穿,所以容安能夠看到小孩身體上全都覆蓋著鱗片。小孩歪著腦袋看他,眼神冰冷沒有情緒,一句話都沒說。
容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向後躲了一下,不是恐懼、害怕,而是有些驚訝。不過他身後就是岩石,很快他就清醒了,連忙恢復正常。這孩子怕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容安想了想,開口和他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問:“名字?”
因為語氣冰冷,所以像是陳述句。容安點點頭,以為他不懂,就說:“你媽媽平時喚你的字。”
小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頭,幾乎扭轉到一百八十度,驚得容安屏住呼吸,小孩對旁邊的一個女人說:“他問我名字。”
容安猛地睜大眼睛,一瞬間手腳冰涼,四肢麻木。
天啊,自己這是在哪裡……
只見這昏黑的山洞裡有不少形如三角錐的鐘乳石,還在不停向下滴水,可見這裡有多潮溼。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讓容安感到驚訝,真正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鐘乳石上盤著的大大小小的蛇。那些蛇有的粗如手腕、有的長過十米;有的在石頭上趴著不動,有的在不停攀爬,吐著蛇信。
鐘乳石下是不少坐著的‘人’,粗略一看就有七八十人之多,他們的面板都有點發綠,沒有頭髮,身上帶著橢圓的鱗片,瞳孔仿若獸類。甚至有的下半身就是蛇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