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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怡被他拽的有點疼，眉頭蹙起，&ldo;你幹什麼？&rdo;

秦易抬起臉，目光定定帶著沉色光芒，看著她，慢慢說道：&ldo;程怡，說真的，別逼我對你做點什麼，你惹我生氣，我有時候會沒辦法控制我自己……所以……趁著現在我能控制我自己……乖乖給我坐好……&rdo;

別逼他做些他自己也不願意傷她的事。

程怡不知道他得病，只想他脾氣太壞。

忍忍胸口的生氣，坐下來。

拿起書，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複習。

程怡坐下沒多久，沈姩過來了，打破了他們兩人的僵持局面。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見到秦易口中那個折磨他的女人。

模樣不算出挑。

但勝在看著很清純。

沒什麼攻擊性。

原來……秦易喜歡的是這款。

沈姩邊走邊下意識就摸摸自己的短髮，她是短髮，利落乾淨，符合職場女性標準，而程怡是長發，她不知道她留長髮是因為秦易喜歡還是……

&ldo;秦易。&rdo;等走近，沈姩輕輕喚了他一聲。

秦易正因為程怡突然變臉，在惱怒中，聽到沈姩的聲音，回頭，眉色也沒多大的和悅，說道：&ldo;你怎麼過來了？&rdo;他記得他說過，他這段時間不會去治療。

沈姩扶扶自己的眼鏡，知性優雅地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笑容：&ldo;想想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恢復情況。&rdo;沈姩沒把話說得太多。

可以藏了點。

她怕自己不請自來加上話多惹秦易反感。

&ldo;你等我一下。&rdo;秦易的確怕沈姩向程怡透露他得病的事。

在他看來，自己有了心理疾病。

無論現在程怡能不能治好他。

也是有病。

他不想程怡嫌棄他是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

&ldo;好。&rdo;沈姩淡淡自若地笑著，目光始終徘徊在程怡臉上，身上。

現在再看看，又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

沈姩是心理醫生，觀察人的技能算是爐火純青。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沒緩和嗎？

&ldo;她是我的私人醫生。&rdo;秦易怕程怡誤會，小聲跟她解釋一句：&ldo;我先和她談幾句。&rdo;

程怡置若罔聞，沒抬頭也沒看他們，依舊壓低腦袋看自己的書。

直到他們兩人進了屋裡，她才抬起臉，目光落向遠處湛藍的天際。

擱在書上的手指，下意識就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一直反反覆覆，直到手機響了。

程怡回神，眼角不知不覺間染了一層濕意。

劃開螢幕，是老家來的電話。

程怡抬手快速抹掉眼角的星星點點，聲音儘量讓電話那端的媽媽聽起來沒異常：&ldo;媽。&rdo;

&ldo;你在那邊還好嗎？&rdo;遠在江南水鄉的周雲抱著囡囡，一邊給她餵飯，一邊給程怡打電話。

&ldo;挺好的，馬上要筆試了，我應該沒問題的。&rdo;程怡輕聲回答。

&ldo;嗯，你一個人在那邊要好好保重。&rdo;周雲給囡囡餵了一口飯，繼續說：&ldo;囡囡最近老是吵著要見你，見不到就哭。&rdo;正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