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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看見,城堡牆上的身影消失了。
偵探一面因電波消逝而感到困惑,一面對所發生的事感到興趣。
裝甲車之間的空地上現在擠滿了人。偵探駛近去,混在人群之中。
上面不知沙漠地方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大家都抬起頭來。人群中驚過一個工字形的影子。
天空中飛著兩架飛機,彷彿全部連在一起。其實這是一架。
奇怪的飛機繞了一圈以後,開始降落,聲音很響,蓋過了開門的吱嘎聲,大門似乎毫無聲息地開了。
工人們從裝甲車裡跳出來,奔向橋頭。陸地裝甲艦的警報器叫起來了。
英國國家偵察局的偵探也不落在人群後面。
當卡爾和他的同志們跑進城堡的院子裡時,漢斯由於空氣不足一面喘著氣,一面極度緊張地把蓋在地窖入口處的石板推開。他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仍然跳到地窖裡去。他立刻就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ldo;喂,小夥子,起來吧!我沒想到,我得把你從這兒拖出去!&rdo;
漢斯把一個沉重的、軟綿綿的軀體抱在手裡,試圖把它抬到上面去。鎖鏈叮噹響了一聲。漢斯想起了鐐銬,就掏出鑰匙,替馬特羅索夫去了鐐銬。
他把德米特里失去知覺的身體抱起來,交給走過來的工人們,然後自己費力地爬出來。
突然,使他驚訝萬分的是卡爾和他的一個同志又消失在地窖裡,雖然他們在那裡已分明沒什麼可幹了。
&ldo;卡爾,你還在那兒找什麼?要知道小夥子已經在上面了。&rdo;
&ldo;等一下,父親!我要找這個小夥子來取的那件東西。&rdo;
漢斯坐下,開始看著戴著氧氣面具的工人們張羅憋得奄奄一息的馬特羅索夫。
&ldo;有了!&rdo;卡爾在底下喊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手裡拿了‐個鉛制的小盒子,站在父親面前。
漢斯搖著頭。
&ldo;不,告訴我,你們怎麼猜到他在這兒的呢?&rdo;老舒特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ldo;哎呀,父親!一個掌握了知識的人,加上其他人的關心,即使在地窖裡也能把自己的情況傳遞出去的。&rdo;
偵探走到正在交談的人們的跟前。
甦醒過來的馬特羅索夫睜開了眼睛。
&ldo;小夥子,你倒告訴我,你怎麼把自己的訊號傳出去的呢?&rdo;漢斯向他發問。
&ldo;很簡單……用無線電。&rdo;德米特里費力地說。
&ldo;怎麼用無線電呢?您幹嗎哄我啊!&rdo;
聚集在周圍的工人們哈哈大笑。
&ldo;你們大聲吵嚷什麼呀,夥計們!一個人沒有無線電發射機怎麼能發射無線電報啊!&rdo;
&ldo;我用回波……發射……&rdo;
聽到&ldo;回波&rdo;這個詞兒,偵探警覺起來了。
&ldo;&l;回波&r;是怎麼回事?&rdo;漢斯大聲地又問道。
&ldo;從我離開蘇聯那一時刻起,就有人不斷地緊隨著我傳送無線電波,我僅僅是把它反射出來,再發射回去……&rdo;
漢斯驚奇地哼了一聲。
&ldo;我的裝置也曾是這樣的……克列諾夫教授設計的。&rdo;
&ldo;又是克列諾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