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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順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不忘記評價。
“你手真短。”
林淨嘲他。
“你一大男人好意思跟女人比?”
他笑問。
“你是女人麼?”
她反問。
“難道不是?”
張探笑著,說:“沒驗證過。”
林淨沒吱聲,維持了幾秒,手痠。
他的喉結滾動著,連脈著青筋。
看得入神,於是,她的手一抖,水瓶磕到他下頜,水順著流淌下來,延著他的脖子,浸溼了他的衣服,緩緩直下,流到小腹。
“你抖什麼?”
“沒抖。”
張探嗤笑了聲,譏諷道。
“還沒抖?”
林淨淡淡道:“我手痠。”
眼睛盯著他的喉結,沒動,那裡還殘留著水。
他騰不出手,林淨幫他看了:“衣服溼了。”
“幫我擦擦。”
摸到紙盒,空的:“沒拆包紙巾你放在哪兒?”
“用完了。”張探說。
林淨沒說話,紙盒放了回去,乾脆伸手過去擦,摸到他的下頜,張探睨她一眼,目光熾熾:“你當人工抹布呢?”
摁著他的脖子,擦了一會兒,張探扭頭看她,她抬了下眼皮,扭了回去:“你別動,就快擦好了。”
摸著他的喉結,很硬,面無表情地擦乾,坐了回去,扭過頭去看窗外,有物體從天空飛過,林淨仰起頭看著,它們翱翔在長空,飛過萬里,透過重重雲靄,俯瞰蒼茫的河山,停留在沼澤地。
駕駛座上,張探正透過後視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笑了聲。
***
林淨看了一會兒,側回頭,問張探:“那是什麼鳥?”
他眯著眼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說:“是鶴。”沉了半秒,又道:“黑頸鶴。”
“它們從什麼方向飛過來?”
“北方。”
“北方?”
張探淡淡“嗯”了聲,手打著方向盤,目光閃了閃:“每年的冬天,都會飛行到藏區,來到這裡越冬。”
漫過沼澤地,林淨看到地面上有黑頸鶴的屍體,已經被掏空,看樣子是沒多久之前死的,血跡斑斑地土地上,深陷著:“有的死了。”
“人為獵殺。”張探說。
“人為?”
張探淡淡說:“這裡常年都會有不法分子對它們進行捕獵,殺害,在青藏自然保護區這一地帶,是它們的繁殖地,射殺之後,很多當地農民會撿走。”
林淨抬眉,看她一眼,問:“剛剛死去的,也會被撿走?”
“嗯。”
“為什麼?”
張探吐出三個字。
“有價值。”
有價值。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她也明瞭,望著那具冰冷的黑頸鶴屍體,一陣無聲,曾鮮活的在天空翱翔,如今這般死去,如同折了翼。
殺戮持續,值得反思。
越過沼澤地,黑頸鶴的身影逐漸消失,林淨道:“你沒聽說過嗎,人的痛苦最長是一年,而鳥的痛苦,是一輩子。”
張探無聲笑了笑,平靜的出奇,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目光閃了閃,沒再說話。
無聲無息,車子行走在蒼茫路途。
林淨回過頭來,看著他,目光挪不開,淡淡問:“張探,你的痛苦,有多久了?”
身後,阿苟在打呼。
張探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很久,也許是一會兒。
“很長。”
“多長?”
風在吹,車子漫過公路,她的頭髮被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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