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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到達總監辦公室,紀荷往椅子上一坐就發脾氣,「憑什麼?一點小傷叫我休息,以為臺裡對我多好呢,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路上就得知碎屍案,是由老虞手下另一檔節目《夜證》的人馬經手,那隊和她向來不和。
可以這麼說吧,《法網》講的是法與情,而《夜證》就是一堆八卦記者為博眼球的胡作非為。
她不明白,憑什麼,就憑那女製片上副臺長的床?
可越是這樣粗製濫造、不過大腦產生的東西,越容易在碎片化資訊時代嶄露頭角。
紀荷覺得自己也快和紙媒一樣,萎縮、滅亡……
「不要這麼悲觀。法網的成就有目共睹,光拿獎都手軟,你們是嚴肅性、正經性;夜證生動逗趣一點。」
「我看我就是太嚴肅,不招人喜歡。」她說著,氣呼呼站起,一雙靈活的手作勢解衣釦。
老虞眼睛一瞪,驚聲,「毛病了!」
「救命啊,救命啊,老虞動手動腳啦……」她突然聲情並茂嚷起來。
「我的祖宗!!」老虞嚇到要兜尿不濕,「你、你……想幹什麼!」
紀荷凌厲的一挑眉,輕呵一聲,冷漠異常。
「您擔心名節不保,我就不擔心工作不順心?先不說對方有沒有條件和我們組爭,您莫名其妙的就叫所有人瞞著我,昨天還帶我去拉什麼關係?結果關係沒拉著,丟一個大案子!」
「怎麼沒拉著?」虞總制止了她解釦的動作後,雙手投降姿勢、小心翼翼輕聲,「昨晚江隊不是送你回去了?他連廳長女兒都沒送啊!」
提起這個紀荷就火冒三丈,偏偏旁人還拿來邀功,她乾脆坐上領導辦公桌,盤腿、面笑心不笑。
「我謝謝你全家領導大人。我出生入死,前年病死豬肉案我們臺聞名全國,我背上被戳三刀、拼命守護片子,換來您的加官進爵,結果……呵呵。」
「你到底想幹什麼!直說!」虞總算她師傅,將這小姑娘從一個實習小編務,一路看長起來,他其實於心不忍,和她這樣嘶聲力竭的對峙。
苦口婆心,「我知道你辛苦,這次不單純為尤欣拿什麼案子,主要也想讓你休息。」
「誰的意思?」她眉一挑,凌厲的看著他。
「我的意思……」
「別不真誠。」她諷刺,「我看是副臺長護小情兒心切,要拔我這個眼中釘吧!」
「怎麼可能!你可是我們臺大王牌……」
「別說了。」紀荷直接制止他,這些當領導的,年紀大了就喜歡東拉西扯一堆廢話,「我不是新人了。這次呢,我就當是尤欣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我這尊大佛,現在我回來了,您手底下只能有一個法制節目,她還是我——您看著辦。」
放完話,紀荷神清氣爽,從桌面旋了個身,瀟灑跳下。
老虞彷彿被榨乾,嘴唇白乾、眼角歪斜著……
「你要整死我……」
紀荷面不改色,「您不喜歡和稀泥嗎?慢慢和他們周旋去吧,我現在要去採訪了。在現場碰到不該碰到的人……我可要揍人的!」
音落,一轉身,順道抽走了桌上,幾包武夷山百年大紅袍產的茶。
「小紀!」她師傅發出痛心疾首的聲音,「我的茶——」
紀荷頭也不回地扭腰走了。
……
「人在江湖飄,沒點技能哪行?小燕子賣藝還要會耍大刀呢。」上了採訪車,紀荷肆無忌憚談起來。
「睡不下老頭子,就不會從其他方面制敵嗎?比如按摩、擋酒、跟老頭子夫人打好關係、撒潑威脅?」
「全天下就她尤欣一個女人會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