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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當下提了速,對耳機裡臨危不亂組織:「小dv在你那兒,你們保護好,我帶著這堆暫時不要緊的玩意引開對方。」
「紀荷!」老蔡一聲驚叫。
他是此行的導演,原本只單純的採訪保護藏羚羊犧牲的達瓦縣長,在回程途中卻發現兩道深及男人小腿的車轍,在無人區異常矚目,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於是往前追了一百米赫然就撞進盜採金礦的大本營。
紀荷是團隊中唯一女性,仗著人嬌藝膽大,混進大本營以遊客身份拍下了內部人員及景象,接著一行人若無其事離開,沒想到開了幾十公里出來發現被對方跟蹤上了。
這些盜採份子可想而知的無法無天,老蔡心驚膽戰,「你不要衝動!大家在一起絕對比分開好!」
紀荷直接一打方向盤,在夜晚倏然降下的零下度溫度中,喘出白氣,「誰都不要停,一直往外扎!」
她顯然沒好運氣,方向一轉時,後方吉普就發了瘋的朝她來。
緊接著,槍聲破空。
老蔡魂不附體,忙聯絡正在路上來的格爾木警方,並讓她和對方保持溝通。
紀荷摸出無線電,淡定的轉到對方頻道。
「是紀荷嗎?」格爾木的警方,操地竟然不是青海口音的普通話,而是有點熟悉的某地鄉音。
「我是。」她微怔後,鎮靜報坐標資訊。
「堅持十五分鐘。」對方言簡意賅。
之後是長久的寂靜。
緊急關頭一旦安靜時間就會被拉的特別長。
可可西里的路面十分顛簸,尤其夜晚凍土再次凝結,有白色的冰面泛著銀光,受擾的小動物不斷跳躍,不是後方槍聲連連,也算一副美好畫卷。
紀荷閉了眼又迅速睜開,踩油門的那隻腳已經麻木,但不能松,她忽然問,「你是南江人?」
對方也在行進,聲音吵雜,依稀可聞,「是。」可能覺得大難當頭聊天是一種安撫方式,對方沉默幾秒後,接著問,「你也南江人?」
「不是。」紀荷看著前方,思緒一下飛得很遠,「我母親在南江工作。住過兩年。」
「你口音和南江很像。」
「是啊。我很喜歡那個地方,算第二故鄉。」話音落,紀荷耳邊的車窗就炸裂了。子彈從側方打來,打碎了她的後視鏡和左右兩邊車窗。貫穿。
「堅持!我們馬上到,不要停!」警方聽到動靜,焦急喊話。
「老鄉……」紀荷微頓,行走在外,她有一套五分鐘就和陌生人建立友好關係的能力,此時叫了對方老鄉,對方沒有拒絕,她笑了笑,「幫個忙,帶句話回南江。」
「你說!」男人聲音粗糲的,已然憤怒。槍聲不絕於耳。
可可西里,美麗的夜晚,罪惡的堂而皇之。
紀荷牢牢地把著方向盤往一片泛螢光的湖面開去,她在打賭,春末冰面恰如其分,等她衝過去,剛好碎裂,截住追兵……不過,也很有可能是她陷車,成為別人的甕中鱉……
說什麼?
說江……
那個人的名字一冒出來,紀荷就清醒了,然後對來自第二故鄉的老鄉,半開玩笑回復,「一片冰心在玉壺——」
對方愣了。
大概想不到危急關頭,會有人有心思開玩笑。
接著是車輛翻滾,在高原凍壤上劇烈碰撞的聲音,「紀荷——」再叫她名字,全然失去了動靜……
……
青海格爾木人民醫院。
下午兩時許。
這個季節,格爾木已有不少鮮甜水果供應,一幫電視人邊拿網路審片,邊吃著瓜子水果兒,氣氛很不嚴肅。
當說到北京307公交靈異事件時,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