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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肯承認這位傅太太有多漂亮，只是不能同自己形成鮮明的反差了。

陸小姐對她失瞭望，也就不肯再對她熱情。聚會採取的是自助餐形式，杜加林中午沒吃什麼，此刻已經餓了，她拿了碟子取了牛肉、蝦仁和西蘭花，又要了一杯橙汁，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吃了起來。

&ldo;你不是說今天可能有生意嗎？&rdo;五姨娘邊喝橙汁邊說。

杜加林叉了一塊牛肉放到嘴裡，說，&ldo;我看陸小姐今天是存心冷落我了，我不擅長和人打交道，要不你去試試。&rdo;

&ldo;今天來的都是年輕人，我一個都沒認識的。&rdo;

&ldo;說這話好像你多老似的。&rdo;

&ldo;這來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我平常打交道的都是他們的母親。&rdo;

杜加林覺得此刻的五姨娘頗有幽默感，她把牛肉嚥下去繼續說，&ldo;今天我也不是全為著生意，主要為看看陸小姐的現狀。改天你要不讓老爺子辦一個party，那時便是你的主場了。&rdo;

&ldo;你要羅宋湯麼？我去盛一碗。&rdo;

&ldo;你盛自己的就行了。&rdo;

杜加林萬萬沒想到會在盛湯的時候遇見周先生，他不是說他只和陸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嗎？他未必像他表現得那麼天真，傅少爺還說他經常去長三堂子。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綠帽子的含義呢？

周生首先打了招呼，&ldo;傅太太，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rdo;

杜加林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只同他點頭示意了下，然後拿著羅宋湯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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