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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綿長的吻過後，她們望著彼此，想對對方說愛，卻又發現她們之間根本不需要再說那三個字。

愛早已融入她們的生活，付之於行，如影隨形。

長長久久，永不相棄。

「珊珊。」徐靜舒咬了咬她的耳尖，「我們把東西買回家吃，好不好？」

裴幼珊耳尖酥麻，細聲細氣地應著：「好……」

…

裴幼珊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用手指沾了一點奶油，餵進徐靜舒的嘴裡。

邊餵邊跟她聊工作裡發生的事情，氣氛既曖昧又和諧。

徐靜舒一邊撐著太陽穴，一邊用叉子叉起一小塊送進她嘴裡，評價道：「珊珊脾氣好。」

裴幼珊又用手指沾了點奶油，吞下嘴裡的蛋糕後道：「他們錯得也不是特別嚴重嘛，還可以給最後一次機會啦。」

徐靜舒頷首，看見伸過來的手指，下意識張了張嘴，卻見那根手指突然轉了個彎，抹在她的臉頰上。

她愣了一下。

裴幼珊覺得她這個樣子又呆又好笑，笑得可高興了，笑完後才靠過來幫她舔掉沾在臉上的奶油。

然後就像是玩上頭了，又在她的鼻尖，另一邊臉頰上抹奶油。

抹一處，舔一處，自帶收拾服務。

徐靜舒挑眉，在她的手又伸過來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幫她找準位置。

——抹在自己的唇瓣上。

裴幼珊停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摟著脖子攬過去制裁了。

過了一會她面紅耳赤地喊投降，衣衫不整地坐起身。

——千年妖精就是千年妖精，根本鬥不過！

她理不直氣也不壯的：「徐靜舒你幹、幹什麼，吃東西呢！」

徐靜舒連衣服都懶得整理，笑容很是淡定：「沒幹什麼，我只是在——」

「以身相許。」

裴幼珊：「……」

好一個以身相許，她竟無法反駁！

徐靜舒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於是坐得離她近了一點，又近了一點，更近了一點，最後貼著她不動了。

附在她的耳畔，用那迷人的嗓音低聲輕輕地、可憐地問：「珊珊，你不想要我了嗎？」

「……」

裴幼珊在心裡狂喊救命。

她怎麼這麼久了還是遭不住這個人的攻勢啊！

半邊身子都要被這個撩人的聲音吹麻了！！

「珊——」

裴幼珊慌忙打斷她的技能：「你等等！」

徐靜舒含笑不語。

裴幼珊一臉羞紅，聲音越來越弱：「你等一下、等一下再許……先吃東西。」

不要是不可能的。

鬥不過千年妖精她還不會加入嗎？

先吃飽喝足了再說！

徐靜舒滿意地摸了摸她那還有些濕氣的頭髮。

…

跨年的夜晚總是熱鬧得要比平時更久一些。

從高樓的窗戶往外看去，燈火如星，匯聚成海，撐亮了整個江市。

又似一團微弱的火光，穿過窗簾留下的縫隙，在裴幼珊的眼中跳躍。

屋外開始下雪了。

皓雪茫茫，紛紛揚揚，細雪間好似還飄蕩著刺骨寒風。

這場刺骨的寒意與裴幼珊無關。

她覺得溫暖，覺得燥熱，是地暖的溫度，也是另一個人的溫度。

徐靜舒的吻落在她的耳尖上，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

她仰起頭，眼尾嫵媚，脖頸纖長雪白，線條流暢的鎖骨上印著幾朵盛開的紅梅。

她那按在白紗窗簾上的五指忽然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