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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對她便是信馬由韁的抽打:有人抬起一隻腳踩上她的背,那棍棒皮帶落得慢悠悠。這是一種帶著消遣的抽打,每抽打一下,姑爸那從未甦醒過的乾癟rx房和rx房前的青磚便有節奏地搖擺一下。
誰也看不見她的臉,誰也看不見她的眼光,院裡只有她那面五顏六色的脊背和兩隻搖擺著的rx房。
一陣&ldo;消遣&rdo;過後又是一陣急風驟雨,姑爸被擊得歪在地上。當他們又一次將她揪起來時,她的眼睛血紅,嘴裡也淌著血,她只重複著一句話:&ldo;大卸八塊吧!大卸八塊吧!&rdo;
&ldo;問問她,把誰大卸八塊?&rdo;二旗說。
姑爸不作回答,仍然斷斷續續地重複著她那不加人稱的自言自語:&ldo;大卸八塊吧大卸八塊吧!&rdo;
也許是她的自言自語提醒了來人,他們耳語一陣,又將她拖進屋去。在屋裡他們經過研究,終於又擬出一個全新的方案:打、罵、罰跪、掛磚也許已是老套子,他們必須以新的方法來豐富自己的行動。因人制宜,因地制宜。人是姑爸這個半老女人,地是這間西屋這張床。他們把&ldo;人&rdo;搬上床,把人那條早不遮體的褲子扒下,讓人仰面朝天,有人再將這仰面朝天的人騎住,人又揮起了一根早已在手的鐵通條。他們先是沖她的下身亂擊了一陣,後來就將那通條尖朝下地高高揚起,那通條的指向便是姑爸的兩腿之間……
姑爸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那叫聲和昨天相比,只多了絕望。
他們之中也許誰都沒見過人的這種景象,他們也以人的本能愣了下來,有人覺出這場面已經非同一般,早就逃出屋門;接著幾個人都跑了出去。
二旗和三旗也逃了。
一個安靜的上午,
一個安靜的下午。
整整一天,北屋、南屋誰都沒出屋門。連竹西和莊坦也沒去上班,他們誰也不知道西屋到底出了什麼事。
司猗紋和莊坦一整天都躺在各自的床上。
竹西和眉眉守著寶妹悶坐。
西屋的門一整天都大開著。
傍晚,竹西小聲對眉眉說:&ldo;眉眉,走,跟我去西屋看看。&rdo;
眉眉看看竹西沒說話,但她跟了上去。
竹西拉著眉眉的手。
眉眉拉著竹西的手。
她們出了南屋走進西屋,趁著天還沒全黑,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姑爸。她赤著全身,仰面朝天,兩腿之間有一根手指粗的通條直挺挺地戳在那裡……
眉眉掙脫了竹西,哆嗦著跑出西屋。她一口氣回到南屋撲在自己的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她不知她看見了什麼,她只覺得那是鐵對她的一個猛擊,她的頭已被擊得破碎。
司猗紋也被驚下了床,她走到眉眉床前使勁兒問她看見了什麼。眉眉什麼也不說,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的眼前只是一片黑暗,頭被擊碎了就不可能再有她自己了。
過了些時候,竹西奓著兩隻血紅的手回來,司猗紋猜出了姑爸那裡的事。竹西還是對司猗紋說了詳情,並且告訴司猗紋她怎樣替姑爸把那東西起了出來,又怎樣替她穿上衣服蓋好被子。
司猗紋舀來一舀子清水,站在臉盆前替竹西沖洗雙手。血水流在盆裡,發出鐵鏽味兒。剛才的情景無法在竹西眼前消失,她分析著那東西的深度和角度,她想應該立刻叫醒莊坦送姑爸去醫院。
已是黃昏,西屋門口卻出現了衣服不整的姑爸。她的臉青腫著,手裡攥著一根血淋淋的東西在嚼,那是大黃的腿。她一邊用力咬大黃的腿,一邊向院子中間挪著已經抬不起的雙腿。
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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