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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亮亮,也學著他一口悶:“咳、咳咳咳……”
沒人回這樣品酒的。
太宰治咳得天崩地裂,眼尾泛著紅暈,臉肉眼可見的燒起來。
“你有病,你知道嗎?”
琴酒晃著玻璃杯,冰塊撞擊在杯壁上發出劇烈聲響。
“哪有這樣說人的。”太宰治不滿地拖長語氣,再聽見琴酒如此嗆聲的反應,倒頗為懷念。
打嘴架都是上輩子的事。
“不,我說真的。”琴酒緩緩道:“你有很嚴重的ptsd。”
ptsd,創傷後應激心理障礙,由突發性災難事件或自然災害等強烈的精神應激引起,可引發患者的創傷再體驗、警覺性增高以及迴避或麻木等症狀。
太宰治臉枕在胳膊上,他不是聽不懂,他在刻意裝傻。
琴酒冷哼一聲,用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磕。
太宰治悠悠道:“你輕點,壞了還要賠錢。”
“以前。”
琴酒說不出來的平靜,垂著眼,冷得沒有溫度。
“你有很重要的人曾經死在過你面前。”
太宰治的身形僵硬一瞬,但很快,又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我忽然不想喝酒了。”
“你給我點一杯果汁。”
耍賴似的撒嬌。
“你有病。”琴酒看著他,“就要治。”
太宰治狠狠地抖了一下。
半晌。
“怎麼了。”
太宰治笑著開口:”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抬頭時,嘴角揚起,目光輕柔。
這其實已經算是在讓步。
琴酒聲音不見波動:“太宰治。”
他沒喚boss,忽而叫了他的名字。
“我本名是黑澤陣。”
莫名的執拗:“不是琴酒。”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雲開霧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太宰治送琴酒回去的那個夜晚,還是短短沒陪在琴酒身邊的那段時間。
太宰治披了兩層很厚的衣服,但他還是嘴唇冷得發白。
琴酒想起來了。
這明明算是件好事,但他止不住的發抖,手攥得緊緊的,手心全是汗。
琴酒一個人想起,就代表著有東西脫離他的掌控,世界會不會崩塌,會不會因此產生偏移,會不會再次產生死亡。
黑澤陣,會再次死亡。
一想到這種可能,太宰治就忍不住的害怕。
怕極了。
他有些絕望,眼前止不住的發黑,不知何時,他被人摟住、抱住、暖熱的氣息靠在他耳邊。
“你……又要走了嗎?”
“別走。”
太宰治用他微弱的聲音祈求著,哽咽著,發顫著。
明明再次相見是件好事,甚至太宰治冷漠地剷除了所有阻止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但他依然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他自己。
這使他現在的執著已經發生偏移,他甚至體會不到情感變化。
他是僅限執著黑澤陣。
這個字樣而已。
琴酒深深嘆息,他罕見地沒有用著硬邦邦地語氣,那看起來讓他少有的溫柔:“我不走,你在這,我去哪裡。”
(正文完)
真正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是在哪一天呢。
老實說,太宰治也沒有印象了。
但是,就在某一天。
很普通的一天。
太宰治前一天喝多了,醉醺醺地,一個人靜躺在河邊,河水不深,僅沒過腳踝。
水流聲一聲聲衝擊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