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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的每一天,他要觀察到好多東西,到目前為止,他還未能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黑澤陣在這之中,絕對有著並不一般的含義。
他冷酷,他冷血,對敵人絕不留情,但又意外是個對下屬有著極大寬容的人。
但黑澤陣又不像是完完全全對港黑竭盡全力,肝腦塗地的那種死板先生。
他有時會偷懶,有時會耍小聰明,有時面無表情但不難看出對加班生涯的頗有其詞。
而且,一直到現在,太宰治一次都沒見到過黑澤陣的失態,不是指生氣,不是指憤怒,而是說為了某種執著之物的執念。
一次都沒有,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入不了眼。
傲慢得不可一世。
怎麼會有人,這麼的難以捉摸。
太宰治饒有興趣地換了個姿勢,於是,他一眼望見銀髮青年那絕對算得上白皙纖長的手指,食指骨節上有著道道血痕。
鮮血直流,觸目驚心。
創口貼綁得亂七八糟的,也沒能掩蓋傷口之深。
是兩道很重的咬痕。
太宰治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一會,若無其事地緩緩開口。
“你……”
“被什麼咬了?”
黑澤陣翻箱倒櫃也沒找到目標,正煩呢。
他意味不明地在太宰治臉上巡視,冷笑一聲:“有人屬狗。”
“被狗咬的。”
他怒目而視,下顎繃緊,流血的顯眼傷口給人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太宰治拄著下巴,總覺得有一些細枝末節被自己忽略了,細想總能想到,但他現在懶得思考。
而且今天早上他醒來就是在港黑的醫療室,經常受傷的他對這裡並不陌生,但他明明記得,昨日在意識最後,他與黑澤陣在一間屋子裡。
來送他的小孩說,昨日見他昏迷在走廊裡,連忙叫了人。
從頭到尾,黑澤陣的字眼沒有出現一次,無論是作為同事,還是作為短暫的相處者,好似昨日的相遇如同曇花一現。
他不是一定要去依賴別人的人,他討厭孤獨,但也享受孤獨。
總之,莫名的知覺似在提醒他最好不要想起。
於是他腦袋隨意地枕在牆邊,道:“你今天吃槍藥了,這麼兇。”
“難不成是boss下發的命令沒能及時完成。”太宰治隨口打趣道。
一些沒有營養的拌嘴話,平時總要發生,誰會真的把它當真,況且,這種場面總要出現。
但今天,就是很奇怪,從太宰治那槍被破壞開始,有什麼東西,就開始變了。
太宰治看到黑澤陣停止翻動,緩緩站起,創口貼早被他撕下扔進垃圾桶裡,因此他傷口處簡直血流不止,肉眼可見的嚴重。
這不太像是黑澤陣的身體恢復速度。
太宰治眼眸微動,以為某些人會像往常一樣把他嗆話嗆到說不出來,可是沒有。
就像在回到港口大樓的路上,太宰治以為黑澤陣會說些什麼罵他的話,事實上一句都沒有。
青年整個人浸泡在屬於醫務室的白熾燈下,襯著他的五官,襯著他修長的身形,襯得人更加冰冷,好似有一半已經脫離這個世界。
黑澤陣平靜地看著他,而後,似是自嘲又像是指向某個東西一般,道:“你總是對的。”
“無論什麼東西,都捨不得讓你死。”
今天坂口安吾被安排與重要人物對接,臨時失約,酒館裡便只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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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用特意說是約定,他們三人的相遇叫做碰巧。
碰巧來到酒館,碰巧遇到,碰巧在一起喝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