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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陣的視線落在地上蜷縮在一起躺著的太宰治。
呼吸平穩,看似睡著了。
繃帶之下,太宰治闔眼靜躺,外套被脫下來堆到一起成了枕頭,最近任務也是多,青年衣服下的身形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他呼吸微淺,睡著後抽離人世的感覺更是強烈。
如不仔細看,還以為青年已經無聲無息的死亡了。
黑澤陣也把外套扔在床上,他又擦了擦頭髮,看了一眼手機訊息。
半晌,他走到太宰治面前。
他彎腰,指尖在太宰治的額頭上停留一瞬,對方在過量的熱度中終於感受到一絲涼爽,於是,是下意識地,他用力去抓。
但撲了個空。
因為黑澤陣已經把手收回來了。
他煩躁地撥了電話,但幾個下去都是靜音的回應。
這段時間也不算太平,港口有名的醫生基本上都被派出去執行任務。
尤其還是凌晨這樣一個時段,普通醫院都不太好叫人。
在最後一次得到無聲的回應後,黑澤陣“嘖”一聲。
“你發燒了。”
在碰到青年的瞬間,他的胳膊就被緊緊抱住,黑澤陣難得沒有反抗。
“要去醫院。”
他說的話,顯然現在的太宰治是聽不見的。
“知道難受,下次別折騰自己了。”
“長長記性。”
“知道嗎。”
平平淡淡青年期
黑澤陣是知道太宰治生了一副好相貌這件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知道。
不同於同齡男孩的活潑開朗,也並非完全陰鬱清冷那掛,更像是即將要爛掉的蘋果,外表完好無損,散發著果氣的清香,可咬到嘴裡,唇齒間是早就僵硬的血腥味。
很複雜的攻擊性。
但與任何人交往都有芥蒂、大千世界他只信任自己,這讓他很難在人或事身上停留。
這也是黑澤陣的待人標準。
他承認,他是對太宰治有一些子虛烏有的好奇心,但僅此一點,就像掉進海里的一滴墨汁,化得極快,連提都根本不值一提。
黑澤陣冷漠地打量著太宰治。
他看著太宰治緊閉著雙眼,細汗逐漸浸溼額頭、嘴唇隨著身體升溫漸漸變得乾裂,鼻子也不通氣,出氣少進氣少。
胳膊、膝蓋等位置有著新刮的傷口,割壞了最外部的繃帶,細細滲出血滴。
太宰治躺在地上,蜷縮著,冒著冷汗。
而這一切,黑澤陣只是冷眼旁觀。
甚至他不緊不慢地擦乾頭髮,換了一套衣服。
非常乾淨,一絲異味都沒有。
而後,他緩緩彎下腰。
他拿了一根體溫計,拇指搭在太宰治嘴唇附近,捏住下巴,以絕對說不上溫柔的力度生硬地讓人強行張嘴。
得到了後者的一聲悶哼。
常理來說,在去醫院之前,提前掛號,量好發燒患者的體溫,該掛點滴還是該住院再由醫生決定。
很常規的套路,對吧。
而就在黑澤陣嵌住太宰治下巴,想要塞體溫計時,他的食指就被緊緊咬住,用力至極。
他下意識地掙脫一下,但未能成功。
銳利的牙齒穿透了面板,連筋帶肉,被咬的是骨節那一圈,甚至等黑澤陣的手硬扯出來時,食指兩邊都出現了清晰的血痕。
血液滴答滴答掉在地上,骨縫中的肉被咬下來一大塊,密密麻麻的咬跡中滲出一排血珠,最深的兩道出了兩個窟窿。
他臉色沉沉地看著太宰治,甚至燒得時間太長,後者臉色蒼白,頭髮溼軟粘著汗水,全身看著軟綿綿地側靠在牆邊,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