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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你先別管是誰,」張恪還是想著先要把謊給圓了,「昨天聽媽說唐伯伯跟這個女人有那種關係,我心裡就奇怪,一大早就去象山的後山轉了轉,果然在那幢別墅裡又看到這個男人……」
張恪將今天山北麓紅磚別墅前拍的照片拿出來:「在森林公園問口租的相機,拍的效果還可以,你看看這像誰?」
第一張照片黑色的尼桑車正駛入紅磚別墅;第二張照片是丁向山矮身鑽入尼桑車,雖然不是丁向山的一號車,卻是市委的車牌,紅色花冠車停在旁邊,丁向山的頭沒有拍到,但是張恪相信爸爸能一眼認出來是他;第三張照片是紅色花冠車駛出紅磚別墅,這輛紅色花冠出現在唐學謙與許思那張合影的背景裡。雖說林子裡的光線昏暗,沒有開閃光燈,但是拍攝效果還不錯,右下角顯示拍攝的時間。
張恪相信這時候往爸爸的嘴巴里塞兩雞蛋,他都不會有知覺。
「拍完照片,我去山南的洗印店沖印膠捲,沒想到碰上這個女人也在那裡取照片,在她從洗印店取的照片裡,有她跟唐伯伯的合影,我趁她不在意順手拿了一張,」張恪拿起唐學謙與許思那張合影,「就是這一張……」
爸爸的腦子又不笨,相信很快能想清楚前因後果,張恪搓搓手,問媽媽:「還沒有飯,我都快餓死了……」
「你怎麼曉得要去拍這些照片?」梁格珍攬著兒子肩頭,推著他一起進廚房,「別妨礙你爸……你沒回來,我們也沒心思吃飯,跟我來下麵條,再打兩雞蛋湊和吧……」
「小恪……」張恪剛跟媽媽到廚房,爸爸就在客廳喚住他,「你把你今天看到的事跟我仔細的說一遍。」
張恪不曉得許思陷進去有多深,只怕還要另外想辦法,就不能將自己與許思之間的事情都說出來,只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為什麼是丁向山?」
張恪聽父親自言自語就說出丁向山的名字,知道已經猜到部分真相。
省裡接到檢舉,在還沒有獲得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就派檢查組下來調查,矛頭直指唐學謙,實行隔離審查,適時海州又整出這麼多不利唐學謙的事情,這裡面一定有強力人物在起作用,爸爸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為什麼要這樣。
「唐伯伯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張合影看上去蠻曖昧的?」
「我也不清楚,」張知行嘆了一口氣,「你年紀還小,男女之間的事不會很明白,有些事,只怕唐學謙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唐伯伯要是真明白的話,就不會有這些照片了……」
「哦……你這些都從哪裡學來的?」張知行伸過手摸了摸張恪的後腦勺,「現在的小孩子,真讓人看不明白。」
張恪嘿嘿一笑,見爸爸臉上已經沒有剛回來時的陰沉,曉得他也不會把心裡的疑慮說出來跟自己商量,還是等事情一步步發生之後,再一點點的提醒爸爸也不遲,或許爸爸心裡已經抓住關鍵問題也說不定。
梁格珍將下好的麵條端出來,張知行端起碗,風捲殘雲似的,兩三下就將一碗麵條都倒肚子裡去了。
張恪怕燙,一碗麵條還剛下肚不到三分之一,見爸爸把筷子伸過來撈自己碗裡的麵條,趕忙跳出起來躲開:「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這碗麵還不夠我吃的……」
「剛回來恨不得要把人給吃了,」梁格珍把自己碗裡的麵條撥到丈夫的碗裡,「這會兒又跟小雞搶食似的,你們爺倆先吃,我再去下點麵條……」
「不,」張知行攔住妻子,「你出去買吃的,要挑好的買,回來時最好要讓院子裡的人看見,這些天,院子裡的人都把我看成喪家之犬,都等著看我的好戲,不管唐學謙的事情有沒有轉機,但現在不能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