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權力的遊戲(二)(第2/2 頁)
府時楊觀雲與王韞秀的交談,那時他另有所思未曾留心,既有此節關係,那元載的所為就理所應當了。
明確了元載的動機,那麼回到接下來如何做這件事情上,罪證到底該不該呈到聖人面前,李泌正殫精思考,按奈不住的太子突然攥緊了手珠,冷道:“上次我與李尚書面聖,聖人以無憑無據不予定奪,如今有罪證在手,不如我與李尚書再次面聖,若能推倒李林甫,朝堂可有寧日,諸法得施,大唐更盛!”
太子面有亢奮,兩眼都要奪出眼眶,隱忍這麼多年終可撥開雲霧,他掌心的珠子被攥得發出摩擦聲,這一刻將“步步為營”四字置之腦後。
楊觀雲一言不發,他知李泌與太子關係莫逆,也知李泌所想定是自己所想,所以由李泌來說服太子最為合適,此時的太子很危險,因為他已經被貪念佔據了。
果然李泌正色起身,朝太子躬身道:“殿下,此時長安最大的危險並非右相!”
“孤知道!”太子並沒有鬆開手珠分毫,此時的他擺出帝王家的面色,“長源你不是說罪證是真武為了要挾李林甫,那此時用罪證既可推翻李黨,又能打斷真武的陰謀,這不是上策?!”
李泌抬起頭力爭道:“那殿下有沒有想過,這箱子裡的罪證是否屬實?箱子有封泥不能開啟,開啟了右相可反咬殿下捏造!”
太子聽此質問頓時臉色一散,雖說這罪證十有八九是真的,可萬一呢?開弓沒有回頭箭,到時候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就算罪證是真的,李黨一口咬死它是捏造,難道還要找吐蕃去對證?”太子啞然失笑,這些年的忍辱感再次浸透全身。
李泌卻並不灰心,目光堅定道:“天道昭然,若這罪證是真的,右相必受其縛,但此時急不得,操之過急勢必反受其害!”
“就像殿下之前為了北庭都護一職,已經踏入了聖人的雷池!”
“殿下應該知道,聖人要的只是一個儲君,而不是一個威脅他權力的太子!儲君可以是你,但太子可以不是你!”
李泌自知言重了,但一切是為太子著想,此時議事廳內靜得只聞燃燭之聲,大耳魚不愧是大耳魚,他重新恢復了平日的沉穩之相,輕言道:“長源你說的對,觀雲,待你回了朔方,就轉告義兄孤會慎重。”
楊觀雲叉手行禮,此時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要是同樣的觀點由他來說,那太子定會與朔方產生隔閡,所以他轉頭面向李泌,以微笑表示感謝。
太子戴起斗篷上的帽子,起身走至李泌身前,叮囑道:“長源,聖人雖不想靖安司在隆元節前鬧出動靜,但真武禍患必大,你須竭力查獲!”
“喏!”李泌答應之後讓開身子。
太子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住了,又說道:“那張不良與繡衣衛走的近,我只信靖安司,你留個心眼。”
聽似關心的一句話,站在兩人身後的楊觀雲笑了笑,而李泌詫異抬頭,他並不是不知太子深意,而是第一次感覺太子變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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