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白鷗(第3/3 頁)
。”
他從繁華處來,途經各象,卻唯獨挑了長河鎮落腳,看中就是此地水好山高,離那人逐金銀、眼裡唯權的地方遠的不能再遠。蓮蹄村離了鎮,長河鎮又離了遼原城,遼原城又隔了長河水。他待在這裡,是離家最遠的地方。
他只想當個教書先生。
時御聽出了什麼,卻沒說。只轉靠在門邊,對他道:“雖蘇舟不懂,但說了實話。白鷗很好聽。”
鍾攸本是在掉書袋,豈料他就這麼道了聲好聽。這直白的誇獎入了耳滋味總與別人說的不大一樣。鍾攸袖間的手指微結,面上啊呀一聲,道:“天晚了,該吃飯了。”
便轉去廚房,跑的飛快。
讀書人面皮薄,沒辦法。
用完飯,照慣是時御洗碗。外邊天已經黑了,屋裡燈都點起來了。鍋裡燒了水,水一開,時御就要回去了。
鍾攸盯著那冒熱氣的水發呆。
心道是留人還是不留?這留下不像話,不留又苦不堪言,可真留了又過意不去,這就是書生也難做。
正想著那水就骨碌碌的滾起來,鍾攸聽著院裡人往過來,腦中一抽,竟拿了鍋蓋砰的蓋在鍋上。
裡邊接著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時御在門邊一停,聽著聲音人先笑了,“水開了蓋上幹什麼?”
鍾攸無言的抬起鍋蓋,“給它悶個熱。”
時御目光打他眼下一轉,過來將鍋蓋接了,又將開水抬倒進主屋的浴桶裡,抽了架上的巾和案上的藥,隔窗對還呆在廚房的鐘攸道。
“先生不方便,該是我來給上藥。”時御說著抬聲:“先生?”
“不忙。”鍾攸緩緩回了神,還是搖了頭道:“你回吧。”
到底這事還得他自己來,總不能一直麻煩時御來回,說不過去。
時御倒沒再說什麼,只點了頭,道:“那我就回去了。熱水散得快,留心彆著涼。”說罷將藥和帕都遞給了他,笑了笑,便轉身回了。
時御都晃出院了,鍾攸才回過味來。
總覺方才太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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