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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勉強，多少都能感覺出來。

顧才華嘆了口氣，和她說：&ldo;你休息吧。&rdo;他站起來，準備走了。

&ldo;候爺。&rdo;鄭姨娘還是慌忙叫了她，她心裡也亂得厲害，顧才華也就沒立刻走了。

她有些哽咽著說：&ldo;都是妾身的錯，讓那人有了可趁之機，羞辱了候爺的名聲，但妾身真的是清白的，妾身對天發誓……&rdo;

&ldo;別說了，我都知道了。&rdo;顧才華見她哭，有幾分不忍，打斷她的發誓。

鄭秀臉埋在被裡低聲抽泣，顧才華嘆了口氣，竟是抬步走了。

雖然說他都知道了，但大男人主義的內心讓他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那個人實實在在把她壓在身上，他是有瞧見的。

他一走，鄭秀便哭得更厲害了，她自然感覺出來候爺待她少了從前的那份心思了。

其實，不只是候爺對她沒了從前那份心思，就是她自己對候爺也一樣的。

孩子沒了，他親手打掉的。

她現在待他連強顏歡笑都極為勉強，再加上顧才華待她也上如此，她便知道自己這一生算是完了。

六少爺可怎麼辦呢。

所以，她才掩面痛哭了。

侍候她的畫眉走了進來，瞧她哭得厲害，心裡詫異：&ldo;鄭姨娘，候爺好不容易來瞧您了，您怎麼反而哭了?您不高興嗎?&rdo;

她沒有經過男女之情，多少是不太懂男女之間那種微妙的感覺的。

鄭姨娘便試了淚，默默的嘆口氣，躺在那裡不言聲。

畫眉瞧她一會，自從小產之後，她多半是偷著流淚的，這次卻哭得這麼厲害。

&ldo;鄭姨娘，笙小姐來看您了。&rdo;知音已挑著簾子進來稟報。

果然，今笙進來了。

鄭姨娘作勢要起身，畫眉忙扶她坐起。

&ldo;鄭姨娘，你身子不適，就別起了，靠著吧。&rdo;今笙坐了過來。

鄭姨娘望她一眼，對身邊的奴婢言：&ldo;你們都下去吧。&rdo;

屋裡侍候的便都退了下去，鄭姨娘便微微紅了眼眸：&ldo;笙小姐，我以後恐怕不能幫你什麼了，候爺待我情份，已經不多了。&rdo;她是女人，有著女人的敏銳，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很容易感覺到。

今笙微微斂了眉眼：&ldo;鄭姨娘，我瞧父親之前來過，他和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rdo;

&ldo;要是說倒好了，就是什麼也沒說，才可怕呢，男人的心啊，真是海底針……&rdo;

她眸色染上悲哀，有些可憐。

&ldo;最近府裡事情太多了，父親可能心裡還不太暢快，會好的。&rdo;

&ldo;笙小姐，您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我雖已不能得到候爺的憐愛，但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或許能幫笙小姐，我有一個表姐，家境清貧，膝下有個幾個女娃。&rdo;

她看了一眼今笙，她沒有吭聲，瞧著她，倒是聽得認真。

鄭姨娘也就繼續說：&ldo;前些年我剛生下六少爺那會，她還帶著其中一個孩子來瞧過我，那女孩長得極為美貌，聰明令俐，也不怯生，只是後來我不受候爺待見，周姨娘嫌從中作梗，便不許她們來府上了，也就此與他們失去了聯絡，現在算起來那孩子也應該有十五六歲了，她若是不長歪，那模樣應該不會差，候爺若是見了，必定會喜歡得很，如果笙小姐能尋她過來，或許能為笙小姐所用。&rdo;

她跟過顧才華，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