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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就一個字:“不。”卻又不曾號令去為難全真派——金主常病,確不是生事的時候。丘處機在包惜弱那裡也討不到好,只要不在全真派內理事授徒,不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便都泡在完顏康這裡,想:這性情看起來還有救,怎麼也要弄來做徒弟。難道要讓忠義之後遊蕩在外麼?
想了一陣,讓他想出個主意來。這一日,趁著完顏康自行練習武藝,丘處機飛身下來,劍不出鞘,與他對招。
彼時完顏康將將九歲,孩童裡難有敵手。比之丘處機浸淫武學二、三十年,那是大大地不如的。完顏康心中微驚,手上不抖,沉著應戰。他自知若是放開了,能抵丘處機十招,算他命大。丘處機劍不出鞘 ,便是要試他武功。
完顏康這師門,從上到下,只有三人,三個人裡,除了唐括鉉將師門武學榮耀看得極重,他的師父和徒弟全不將師門當一回事。完顏康既不將師門武藝看重,便一丁點也不怕丘處機窺到他門派武藝的奧義,毫不吝嗇地將所學一一施展。
心道,難道有個武林好手陪我喂招,不用白不用。丘處機有意誘他施展完全套招數,再一一以全真教武學破解開來,以示己派之厲害,誘他隨自己習武。也不下殺手,出手皆留幾分餘地。完顏康也留意他劍法裡的破綻,心裡很是遺憾:這裡的破綻,只是我武藝不夠、出手又慢、力氣又小,看出來也破不了……等等!
比著比著,完顏康心中靈光一閃:這便是唯快不破?!越發留心了起來。因為練不成內功,在他武學上面花的心思便少。更多的時候,練習招式是為了平復心情。譬如看到金國如此雜亂的官制,亂七八糟的地方管理的時候。手上熟了,並沒有太過心。
此時與丘處機一一對招,心神合一,再看這些招式,又有體悟:凡劍招,都是由最基本的動作構成的。劍法實無優劣之分,而在習武之人的水平。然則習武的水平,卻又與練過、見過什麼水平的劍法有關……
越想越多,忽然手上一重又一輕,劍被丘處機挑飛了。丘處機將劍收回,完顏康面上無喜無怒,抄起汗巾擦汗,大口地喘著氣。敗而不餒,確是個好品性,丘處機大為惋惜,問道:“如何?”
完顏康點點頭:“你功夫不錯。”丘處機開口道:“比你師父如何?”完顏康道:“他打不過你。”烏也使張託剔紅的托盤託了盞蜜水來,完顏康無奈地道:“不要淘氣,再上一盞來。”說便將手裡的遞給丘處機。
烏也瞪了丘處機一眼,眼睜睜看他接過了緩啜,飛快地又給完顏康再遞了一回。哼唧一聲,接了兩人喝剩的蜜水磨磨蹭蹭走了。
丘處機又問:“你還要跟他接著學?”完顏康悠悠地道:“對呀。你贏便贏了,縱能贏得了我太師父,又能怎樣?是我們練的不好,又不是本門功夫不好,我該是誰的弟子,還是誰的弟子。我太師父才不在乎我贏不贏的呢。”
自己徒弟說出這樣的話來,做師父的是欣慰的,別人徒弟說出這樣的話來,能將人氣死!丘處機覺得自己就是個找氣受的,他弄不明白,完顏康為何不肯做他的徒弟!完顏康也很無奈,他等了三年了,沒等到丘處機任何實質性的解釋。每次問丘處機,縱百般引逗,也得不到一個解釋。對比完顏洪烈的機變,丘處機如果被完顏洪烈玩死了,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打死也不能要這樣的隊友啊!看你“俠義”,不弄死你算我積德了,可不敢跟你混,我還要命呢!
金主的身體越來越差,在這節骨眼上,完顏康一點也不想再分心。暗道:他可真有毅力,這下是真被盯死啦。若不讓他死心,以後麻煩無窮。寧願撕破臉,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並不是“俠士”就適合做隊友,挑隊友是有標準的——雙商至少要及格,邏輯不能死透。丘處機不能想明白“立場源於出身,那麼就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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