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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母親發話,肖童已經一臉冷肅的朝外喊了一聲,隨之一條白衣少年便急匆匆走了進來,一見癱倒在地的千韻,不禁臉上頓時寒了下來。
“伯母大人,如此對待一位女子,有失了你七夫人的賢惠了吧……。”
“閉嘴……。”
肖童突然怒斥了一聲,直逼著白遠的雙目道:“你也有臉在此評判他人?”
白遠見肖童突然神智清明,不禁一怔,雖然他早聽見裡面有一位年輕人的聲音,當時以為是童家其他兄弟,在威逼千韻什麼,這才急急起來,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是肖童本人。
這頓時讓他臉上的神情一窘,露出一絲羞愧,方才他只是情急,但他畢竟不是紈絝強少,自然不會不講道理,強行搶人,被事主這麼一斥,頓時心中便有些愧疚。
“肖兄弟……。”
“不敢當,當日肖某沉迷書道,也未曾結義過這麼一位兄長,何況此時……。”
白遠頓時雙眼一黯,低下了頭去。
一旁雙眼呆滯了半天的千韻,突然向白遠泣求道:“白公子,你走吧,我此生已是肖門媳婦,不敢再錯承白公子關愛,望白公子成全……。”
“這卻也不必,我肖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肖某也不屑做這趁人之危之事,即然千韻姑娘心意不屬,那自也不能做出些強逼之事,此事就此作罷,此乃肖童本意,望母親成全。”
肖童說罷,轉身向母親深深一躬,一臉懇求之色。
“當初的銀兩,姑娘這麼多年服伺肖某,比一位丫鬟都要細心,月銀便從中扣除即可,餘額姑娘慢些還就是,只需與家母走好帳目就可,此事就此揭過,另外……。”
肖童轉目望了一眼白遠,一字字道:
“此事不幹意氣之事,只關人情天理,雖然這般瞭解,但肖某畢竟是一介正常男子,與白公子之間,從此便是路人,他日有怨報怨,無怨則也再無恩義,就此割袍斷義……。”
說罷肖童自跨袋中取出一把防身短匕,揮動之間,身上那黑袍一角便灑然落地,人也收起短匕,上前扶起母親,與一臉不甘的英姨揚長而去。
接下來肖童將母親與英姨,著實一頓安撫,並一再表明自己志在修行,無兒女私情之事,眼下不欲考慮,若果真如此,倒誤了他的修行。
七夫人畢竟也算半個修行之人,特別是仙根己續,自然前途一片大好,很快便將這不快之事放在一旁,英姨雖然憤懣,卻也贊成肖童有些男子氣概,也便作罷。
一通口乾舍燥,再次置身商鼎之時,己是初亥時份,一打坐下來,這才只感到心中一陣陣刺痛,竟然比前世之時更烈。
上蒼賜給他一次補償韻兒的機會,竟然是以這種形式開始,又是以這種形式結束,方才為了安慰母親,還不覺得異樣,但此時才發覺自己的心口竟然會這麼痛。
本欲靜心感悟功法,但卻總是不能靜心,枯坐了近一個時辰竟然不能入靜,這讓他心中突然感到了一種恐懼。
本為斬卻雜念,但沒想到一念未斬,心中雜念卻生,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如今這時間本就金貴,再若如此下去,卻如何得了!
心中越想雜念不減反升,如心魔滋生一般,使他由恐懼感到了陣陣絕望,若真的由此沉淪,便枉來這世上一遭,與其偷生不如赴死。
鼎中本來便所悶,再加上他心魔滋生,竟然使他一陣陣感到窘息,索性長長吸了一口氣之後,便一氣屏閉,也許窘息瞬間的那一縷腦中的空白,才能讓他心中稍靜。
神域中,白鬚老人也在一愁莫展,附身看著主人神念海中雜念濤天,一陣陣洶湧,也是無能為力。
“念海不定,心意難平。”
但這又豈是一件神器所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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