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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輕輕摩挲她頸側細嫩的肌膚，那裡原本的傷口癒合，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痕。

&ldo;可本王殺了你有什麼意思?即便將你挫骨揚灰，也難解本王心頭之恨。&rdo;

蕭愈的目光又悠悠轉回到李琬琰面上，他的神情不知是醉還是清醒，像是與她閒聊般開口：&ldo;你知道，若本王帶兵攻入皇城，你現在該是何下場嗎?&rdo;

他唇角噙著笑：&ldo;本王會將你丟進教坊司，千人騎萬人枕，讓你好好嘗嘗淪為階下囚的滋味。&rdo;

&ldo;你若敢自盡，本王就將宗室一個一個提出來斬首，李琬琰，到那時候你還敢死嗎?&rdo;

蕭愈話落，終於看到李琬琰眼中情緒的波動，他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脈，她靜如止水的神情破碎開，一雙眼直愣愣的看著他，瞳孔一直在顫。

蕭愈心裡忽而覺出些快感來，他早厭煩盡了她波瀾不驚的態度，他樂此不疲的開口。

&ldo;前朝的攝政長公主，你說…你可會成為頭牌?&rdo;

李琬琰怔怔看著蕭愈，看著他的薄唇一張一合，她聽他說出的每一個字，被他束縛住的手腳霎時冰涼一片。

她緊咬住唇，牙齒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打顫，她直盯著蕭愈，不知是氣是怕，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李琬琰知道蕭愈恨她，她自知欠他，這條命她活該賠給他。

可她沒想到，蕭愈恨她如斯，殺她還不夠，還要如此羞辱她。

李琬琰相信，蕭愈若想報復她，會有太多讓她生不如死的法子，她也相信，他有實力說到做到。

他們彼此對視，僵持許久，蕭愈發現李琬琰眼睛紅了，他微微眯眸，若她真肯掉一滴眼淚，他今日或許願意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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