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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天,外頭來了個人,對方說,一位沅沅姑娘讓對方幫忙帶話。
「沅沅姑娘說,倘若衛國公府始終支援新君,她可以保證,新君永遠都不會對衛國公府趕盡殺絕,相反,他當初也只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報仇,並沒有傷害無辜……」
「沅沅姑娘還說,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母仇都能視而不見,那麼這個人恐怕也與畜生無異。」
寧崖沉默了片刻,問那人:「她……還好嗎?」
不等那人回答,他又迅速改了口問:「為什麼要說這些?」
對方:「沅沅姑娘讓小的轉達,因為新君一直把大公子和其他人都當成家人,但大公子卻將他當做仇人。」
「新君曾說過,幼時,大公子也曾偷偷幫助過他與他母親,冬天的被子,就是大公子偷偷扔過牆去給他們的……」
實則這些話,鬱厘涼並沒有對沅沅說過,而是沅沅自己在原書裡看到過的東西。
但有一點,鬱厘涼確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過衛國公府其他人。
沅沅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提醒寧崖自己權衡利弊,但至少她盡力了。
沒過多久,寧崖離開京城的訊息傳到沅沅的耳中,她就知道自己是失敗了。
受了鬱厘涼的示意,雲洲的訊息幾乎每隔幾天都會傳到少女的耳中。
沅沅每日都為少年擔心無比,擔心他會敗在男女主的光環之下。
畢竟原書裡,寧蘭楚是靠坑各種男配上位,而皇甫傲天是靠睡各種女人拉攏各種家族玩弄權術上位,他們並沒有自身過硬的實力,完全是靠路人被他們的人格魅力所迷,所以才會成功。
沅沅一直等啊等,等到少年又一年的生辰要到來時,她都生怕再一次錯過。
終於,雲州傳來了新君平叛成功的訊息。
而且成功的原因出乎了沅沅的意料,竟然是因為寧崖的臨時倒戈。
事實上,在沅沅的人見過寧崖之前,鬱厘涼已經去見過了對方。
但彼時,寧崖也並沒有相信少年半分,兩個人毫無溫情,冷冰冰的談判也並沒有得出結果。
是沅沅後來派人過去點穿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一直都是他們把少年當做仇人,而不是少年不把他們當成親人。
但凡衛國公府的人把鬱厘涼當做親人,那,寧崖應該比誰都更加積極,將那些傷害他姑姑的人揪出來,為姑姑報仇?
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將衛國公府的利益凌駕在一切之上。
也許摻入了一絲所謂親情的考量,也許少女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腳,讓他不得不正視衛國公府一直虧待了少年的事實……
也許更是因為少年放下了殺戾……
總之,寧崖在最關鍵的時候最終還是選擇了與新君裡應外合,讓皇甫傲天功虧一簣。
沅沅也終於盼望到了少年的歸來。
鬱厘涼沒有辜負她的思念,比亂糟糟的軍隊先一步暗中回到了京城,叫她在他生辰這一天準時地見到了他。
「你沒事兒吧?」
沅沅問他。
鬱厘涼:「沒事。」
他握住她的手,「答應了你,要陪你去遊湖。」
沅沅笑說:「傻子,是因為你生辰呀,我答應過你,以後你的每一次生辰都不會錯過的。」
她翻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拿給了少年。
鬱厘涼發現她拿來的東西很奇怪,拉伸了一下竟然很有彈性,而且有兩個奇怪的洞,但上面繡了一條扭曲得極其性感的五爪龍,那蹩腳的針線一看就是少女親手做的。
沅沅轉身去找尺子,想要量一量他腰瘦了沒有,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少年已經把這玩意兒套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