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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解知道,那五個人成功引走了追兵。所以,才會有在樊固城的這三年平淡日子。但他也同樣知道,那五個人還有那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只怕已經全都死了。憑著追殺他的那些人強大的勢力,發現被騙之後再慢慢從頭查起來……三年也已經夠久了,方解不認為樊固還是個安全的地方。
保護他的人只剩下了兩個,以後他需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只有帝都長安,才是那些人不敢橫行的地方。
在雲計狗肉鋪請付寶寶和邱小樹他們吃了狗肉火鍋,喝了整整一皮囊酒的方解醉的有些忘乎所以。他拉著狗肉鋪看起來已經三十七八歲的老闆娘那雙手,深情的說非你不娶。到現在方解也不知道名字的老闆娘深情脈脈的看了方解一眼,然後一個爆慄將方解的醉意敲醒了七分。
「上次就是用這辦法賴了老孃的酒錢,這次還來?」
老闆娘掐著腰,面色酡紅道:「就因為上次你這小犢子說這話,老孃差一點休了那個懶鬼。幸好沒信了你的鬼話,不然老孃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隨便捏拔還不敢還手不敢還嘴相公去?對吧,相公……」
絡腮鬍子但卻並不粗狂,相反還有些書卷氣的狗肉鋪老闆抖了一下,立刻點頭道:「對對對,這世間哪裡還有比我更能讓娘子你稱心滿意的。」
人稱蘇屠狗的老闆也不是樊固原住民,據說是十年前落戶在這裡的。老家何處無人知,便是他的年紀也沒人知道。不過看起來,他最多也就四十歲上下。比老闆娘稍大一些,為人極膽小怕事,畏妻如虎的典範。
方解揉了揉被敲出一個包的腦袋,忍不住笑了笑道:「哪裡會賴了你的酒錢,上次是真的喝大了。」
老闆娘咆哮道:「你來老孃這裡,十次有九次喝大!」
「還不是你的梨花釀力道太大了些……」
方解掏錢算了酒錢,再次拉起老闆孃的手柔聲道:「什麼時候休了他,你便來找我吧。我已經深深的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你的魅力,整個樊固城裡沒有人可以相提並論。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我的夢裡,我的心裡,我的歌聲裡……」
說完這句話方解扭頭就走,一臉的決絕。
老闆孃的臉又是一紅,忍不住喃喃道:「這麼多年,終於又找到一個欣賞我的人了……屠狗,老孃的魅力是不是不減當年?」
「是啊……」
蘇屠狗嘆了口氣道:「我只看見,那小子又順走了一壺酒……」
「啊?」
老闆娘一怔,隨即轉身一個耳光扇在蘇屠狗的腦門上:「看見了你不攔著他!」
……
……
回到金元坊,鑽進書房,方解將房門和窗戶都關上,隨手將那壺偷來的杏花釀向後一拋。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出來一個黑影,輕輕巧巧的將那壺老酒接住。那身影一轉,便又消失無蹤。
方解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說道:「這麼多年都如此,一個只吃肉不喝酒,一個只喝酒不吃肉……你們兩個也不厭煩?」
他坐下的時候,桌子上的食盒已經消失不見。
「就不能坐下來踏踏實實的吃?」
他撇了撇嘴說道。
還是沒有回應,喝酒的在喝酒,吃肉的在吃肉。
房樑上,躺著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裙的女子,看不清楚面貌,但身材極婀娜性感。她靠在房樑上,大口喝酒,不言不語。那滿滿一袋子能有五斤的梨花釀足以放倒下三個邊軍悍卒,可她一大口一大口的灌進去,竟是臉色都沒有變一分。
書架後面,蹲著一個身穿翻毛皮襖,面容猥瑣身材枯瘦的老者。他蹲在地上大口吃肉,整整一食盒的狗肉不下七八斤,片刻之間就被他吃了個乾乾淨淨。將狗肉吃盡,那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