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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是他堂妹,伯父去後還由他照顧伯母,趙氏嫁時他一文未貪,把伯父早早擬好的嫁妝單子拿了出來,半件東西也不曾瞞下過,可在伯母跟堂妹眼裡,他倒似還瞞下了一多半。
趙大便是想著同楚家做長久生意,哪裡還會瞞下嫁妝,趙氏嫁後兩家也一向同氣連枝,只這些年越來越淡,除開還說一句是姻親,他也怕趙氏的事傳了回來,自家的女兒不好嫁出去,連著伯孃都去寺里長住唸佛,為著女兒祈福。
灃青事發,他不是不知,卻實不想管,可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卻是不能不管了,他先是作個揖,扯了臉皮道:“此中事先生既先知悉,還請先生寫一份狀詞。”
這回卻是堂堂正正的趙家當家人作了首告,呂先兒三兩筆寫就,交給趙大,虛點一點河道方向笑一聲:“趙先生若是尋我,我便在那河道上說書,一日一場,多謝捧場。”
趙家人一來,楚大立時慌了心神,趙家才到落腳地,便使人抬了轎子去請,一請不來,又親去相見,趙大爺哪裡還敢見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生意了,冷哼一聲:“若是真作下那欺天的惡事,縣裡不判,我還要告到州府裡去。”
楚大原想反口說不知趙氏瘋病已好,可趙大爺往衙門一去,見著堂妹神色清明,便知她絕計不瘋,幾個丫頭灌下藥來,便能把趙家瞞得風雨不透,他渾家陪著掉了幾滴淚,罵一回揉搓趙氏一回,握了她的手直哭:“咱們家的姑奶奶,可真是遭了大罪了。”
趙氏別無所請,只請她把女兒福姐帶回去:“我再不放心她留在楚家,趙家既是外家,還請哥哥照拂她一二。”
趙大到此時還有甚個不應的,點頭應了,又見趙氏闔目,口中唸唸有詞,碧螺上前道:“太太是早晚都要念一段經的。”既非楚,又不是趙,只好囫圇叫她一聲太太,趙大爺聽了點頭,又去看福姐兒。
福姐兒也不識得舅舅,見著了問安,還兩眼是淚求他送她家去,趙大沉吟道:“你母親未瘋,是你父親做下這番惡事,竟騙過我去,你再不能進那龍潭虎穴。”
福姐兒當場怔往,還只搖頭,還是來福來喚:“還請趙大爺往書房去,縣大人訪得人證,還請趙大爺辨認。”
☆、第224章 春深日暖
尋著的是那個男孩的乳孃,他進楚家前也還用著乳孃,等在楚家住得久了,乳孃自覺留下無用,一意求去,他那個母親便放了人離開,初時也是籤的活契,要留也留不住,打發了她二十兩銀子,還叫她回鄉間去。
這個乳孃姓魏,並非灃青本地氏,想是楚大當年特意自外地尋來,他把那點子歪心邪腸俱用在了對付妻子身上。
魏氏不過鄉下婦人,哪裡見過這樣仗陣,事兒既有果,便有因,楚家要僱人,總要立契,既要立契就要有中人作保,一件件往上尋,雖是繁雜了些,總能尋得出頭緒來。
這個奶孃還在鄉間,如今已不是窮苦人家,靠了那幾年掙得的銀子,也置起田蓋起屋來,她那兒子不曾吃過一口親孃奶水,竟孝順得很,曉得是親孃攢下來這份家業,公差上門問個明白,還問他娘要不要去。
哪還能不來,因在鄰縣,徐禮寫了帖子送到鄰縣縣令手上,由著他再調撥公差把人送上門來,還又寫信來,說有甚難處只管開口。
魏氏再是小富也抵不過縣太爺去,坐了車又轉船,由兒子陪著一路侍候著到了縣衙,先帶到書房問話,徐禮請了趙大過來,便是做個見證,叫他聽一聽楚家行的甚樣事。
魏氏同她兒子不過連個差役都只當是官老爺了,見著徐禮官服正坐,早已嚇得打抖,還不等他問,便把她知道的竹筒倒豆全說了,事兒雖過去了這些年,有些小處記不真,大事兒總沒錯。
“小婦人進門時再不知道是個外室,原還當是官人作小本生意,小婦人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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