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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嗯。是吧,阿龍?”
“嗯。去年春天,少爺走後,店裡的人跟老爺……提意見了。”阿龍說。
“向父親提意見?”做出那種事來……“是誰?是誰做這種傻事?”
所有人。阿龍回答。
“所有人?”
“店裡所有的人,都做好了被辭退的心理準備,由前任番頭代表,向老爺進言。”
“喜助?那結果……”
“老爺說,提得好。”
“你說什麼?”
“老爺說,提得好。要是沒人進言,自己就該走錯路了。”
“那老頭子……”難以置信。被毆打,被趕出家門——在貫藏的記憶中,這些都還是昨天的事。“你是說,父親因此而跟我道歉了?”
“是。老爺在您面前跪下,讓您回來呢。”
“跪下?在哪裡……”我在被父親趕出家門之後,究竟去了哪裡?
在青樓裡啊。文作道。“東家,離開家後,您不是去了和泉樓嗎?據小的所聞,老爺就是在那和泉樓的大門口,給您磕頭賠罪的呀。他還對您說都是自己的錯,求您原諒他,快回家來呢。”
那、那貪得無厭的惡鬼……怎麼可能?
我不相信,貫藏說。
文作又道:“可是……”隨後三人對視了一眼,文作的視線落在佛龕的牌位上。“小的被叫來這裡做事時,您二位看上去並不像是曾有過節的樣子。”
對了。這個完全看不出年齡的小個子,究竟為何出現在這裡?
小的是被東家您給撿回來的呀。文作道。
“我……你?在什麼地方?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小的昏倒啦。昏倒在這家店的大門口,被您給救了。聽說我沒有去處之後,您說店裡正缺人手,要我留下來幫忙……”
“我說店裡缺人?”怎麼可能,小津屋有五十多個下人。就算真的缺人,也不可能隨便收留來歷不明的人。而且,“你最開始的時候說過,自己是番頭?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那就是說,僅僅半年時間,你就坐上了番頭的位子?這又叫人如何相信?放著那喜助不算,深得父親喜愛的人還多著呢,下人也多的是,還有二番頭、三番頭呢?那惡鬼貫兵衛,怎麼可能捨近求遠地提拔你做番頭?你竟有那麼優秀?”這個小個子看上去並不像聰明人,怎麼看都只是個木訥甚至愚笨的老頭子。
“就是東家提拔小人的呀。”
“所以我問父親為何……”
“您誤會啦。東家指的就是您。”
“我?”
“是。對小的來說,這小津屋的主人是貫藏少爺您啊。在小的看來,這家店從一開始就是您的。唉,這就是您的店啊。”
“你說什麼?”這個店……貫藏再次環視四周,和從前相比並無任何改變。“父親——讓我繼承家業了?”真有這樣的事嗎?
的確是這樣。阿龍接過話。“老爺當時說,要去接少爺,還要當場讓您繼承家業。然後您二位就一起回來了,老爺還把所有下人都叫來,當場宣佈了呢。他說,從今天起,這裡的主人就是貫藏了。”
“你、你是說他退位了?”而且,父親在和泉樓……慢著,貫藏確實在昨天——不,一年前——被趕出了家門,來到以前常去的青樓。他坐上酒桌,叫來女人,喝得昏天暗地。然後,然後怎麼樣了?從那往後的事情一無所知。父親找來了?然後,還要我繼承家業?那個拿人不當人看的父親?讓曾被他咒罵去死的、最討厭的兒子繼承家業?“你是說,我現在是這裡的主人?”
文作和阿龍都點頭。“大家都可開心了。之前就一直是少爺打理這家店,這樣的結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