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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規則麼,除去用手,其餘皆可,端球後傳於球頭,球落地者為輸。&rdo;
林沖依舊自顧自的顛球:&ldo;我是問獲勝之後?&rdo;
那聲音理所當然的道:&ldo;比賽之後,勝者被賞賜銀盅錦彩,勝者要共披彩錦拜舞謝恩,負者球頭吃鞭。&rdo;
林沖猛地一腳,皮球直飛上天,半天才下來,林沖施然接住,一個旋身,看著面前的鳳三先生,嘴裡頭咕咕噥噥:&ldo;他媽的,又要拜,還要舞,老子最不喜歡跟別人下跪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輸了也是球頭吃鞭,不關我事。&rdo;
鳳三先生好像聽到了林沖的嘀咕:&ldo;此言差矣。如若球場敗績,高太尉那關,很不好過,你莫非要放棄大好前程不成?&rdo;
林沖一笑:&ldo;富貴啊,前程啊,都是過眼雲煙,不是麼?&rdo;
鳳三先生仔細的看了看林沖,搖搖頭,&ldo;你又在敷衍我了……&rdo;
林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鳳三先生:&ldo;先生難道不是一直在敷衍林沖麼?&rdo;
鳳三先生聽了沒有言語,一轉身去了。
……
經過在殿帥府緊張的兩天集訓,高俅這個混蛋挨著個的罵了眾人無數遍,林沖更是被罵得體無完膚,好幾次林沖就要對高俅老拳伺候,可看了看周圍如狼似虎的高俅近身侍衛,林衝到底忍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奶奶的,全天下的軍權都在這個國防部長兼軍委主席的手裡,周圍高手如雲,除非不想活了,否則誰敢輕易觸這個老混蛋的黴頭?
東郊,齊雲社,最大最標準的場地。
兩根粗如兒臂的鑌鐵桿高高豎立在一個大空場上,鐵桿頂端,用紅布和彩帶結成了一個小小的球門,彩帶的末梢在陣風吹過的時候,隨風飄揚,煞是好看。
球門兩邊各站著十六人。
一邊兒是太尉高俅屬下的一干禁軍教頭組成的球隊,身穿大紅色的短褂,大紅色的襠褲,大紅色的布鞋,腿上裹了綁腿,一個個精神抖擻,都要爭那個高俅許下來的功名俸祿。
一邊兒是太師屬下的青衣漢子組成的球隊,也是一個個的誓要把對手打趴下。
林沖站到明晃晃的日頭底下,有點兒心中沒底。聽說這次太師蔡京找的是齊雲社的頭目,暗中吸納的職業球員來比賽的,自己這邊是一群業餘選手,勝負難料啊。
周圍一眾王公大臣,分別以太尉高俅和太師蔡京為中心,各自在高臺上涼棚下坐了。
高俅的一方以武將軍官為主,鬧哄哄的,大將軍都統制指揮使什麼的,一個個腆著肚子,圍著太尉高俅,溜須拍馬的奴才相十足,大多數軍官武將都是精神萎靡不振,四肢懶惰無力的模樣,偶爾一個兩眼中射出精芒旋又斂去,作韜光隱晦狀的,那是從邊關戍邊換防回來,又懂得為官之道的傢伙。
看著這些武將們的穿戴,奶奶的,多的是中將少將級別的,至於大校少校級別?你根本就沒資格在那涼棚子底下站,乖乖的搬個凳子太陽底下看罷。
蔡京一方,卻多得是文官,要安靜的多。有世襲封蔭的,有破格擢升的,有一步步爬上來的,這些文官,都是老政治家了,一個個的喜怒不行於色,一個面部表情,一個會意的眼神都能傳達很多奇妙的資訊,竊竊私語的也有,但是不多。
作為一名文官,要是像那些粗魯軍漢一般大聲咧咧,你的政治生涯離結束已經不遠了,哦,錯了,那是根本沒有開始的機會。
隨著擂鼓聲大作,場中的三十二名球員各就各位,依據戰前排成的方位站好,球頭、散立、左杆、右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