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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目光轉向“藍圖雅”這封信,林煙若有所思了一下,將信封開啟,就發現裡面有兩封信。
林煙開啟一封一看:“林煙,是吧?我叫藍圖雅,是蘇晨的好朋友。因為蘇晨不知道你的電子郵箱,寫信的話,從國外寄回來又不方便,所以她就用電子郵件的方式將想對你說的話轉發給我,再由我抄下來以信件的方式還給你,瞭解了吧?所以,我不算是偷看你的信哦!當你將蘇晨的信看完後,想回信,就用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我,我的郵箱在下面有。對了,我送給蘇晨的手帕,被你偷去了吧?你可千萬不能對著它做一些猥瑣的事情啊,不然不饒你!最好是將它寄還給我,你一個男人,要手帕幹什麼?好了,廢話不多說,懶得費神,拜了。”
“蘇晨!”林煙登時呼吸一滯,忙開啟另一封,就見還是藍圖雅的筆跡,寫的是:
“林煙,你還好嗎?我是蘇晨。我正坐在美國的一家公寓裡面給你寫信。請原諒我這麼久才給你寫信,主要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比較多,我到現在才得空閒。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在美國的治療進展得很順利,我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想要回來,卻是不行。因為醫生並沒有將我的病完全治好。沒有完全治好,我就不會回來,因為我把握不住自己的生命和明天……
對不起!我當初臨別時跟你說一旦回來就試著做你女朋友的話,希望你不要當真,希望你不要對我抱多大的希望,希望你不要等我!並不是我在這邊有喜歡的人,而是純粹病情的緣故,希望你不要等我。最好,你還是忘了我吧!但願你敏感的心靈不會因此而怪我。
劉易的事情我聽說了,對此,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為他有些擔憂,希望他能經此教訓之後,收斂脾氣,做個好人吧!我在這裡提及劉易,你也不要生氣哦!
還是說說我自己吧,本來那天和你分別之後,第二天我還要來學校一趟的,可是那天夜裡我就再次發病,不能拖延,所以才沒有當面和你告別。
之後我便來到陌生的美國,雖然我的英語成績還算可以,但在美國最初時候,我還是無法跟這裡的人們交流,我對這個地方感到很不適應。在這裡,我感到了以前沒有過的孤獨。
因為孤獨,因為距離感,我時常都會回想起我在自己國家,和自己一樣面板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在回想的時候,我總會幻想著自己是一個健康的人,和家人、鄰居、老師、同學、朋友、陌生人毫無隔閡地相處,我時常也會做夢,夢到其他和我親近的人,也曾夢到過你,夢到你救我,夢到你為我緊張和生氣,夢到我們再見,你帶著我一起在道路上奔跑,夢到我劇烈而有力的心跳。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害怕。我發現,我是那樣那樣的懼怕死亡,我還沒有活夠,我好想繼續活下去,十年百年都不夠!
在我之前住院期間,我有一次外出散步,認識了一個美國男孩子,他只有七歲。那時我的口語已經有所提高,可以同他簡單的交流。讓我驚喜的是,他居然會說簡單的中文!而且,他還會吹口琴,非常非常好聽。可惜,沒過多久,他就因為病情嚴重死去了。我在頭一天還和他互道晚安,第二天,就只看到被白布矇住全身的冰冷屍體……
他還那麼小,那麼年輕,就這麼痛苦地死去了。當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悲傷得不能呼吸。他的名字,叫傑森,我現在閉上眼睛,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樣子。他有一雙清澈的眼睛,和頭髮一樣都是栗色,他的牙齒很白,還沒有全部換掉。他的耳朵,可以動,他做鬼臉的時候,最喜歡動耳朵。他活潑開朗,對人生還充滿了希望。他堅信自己能夠痊癒,能夠健康快樂地活下去。他很聽話,很乖巧,也很堅強。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能報我以最無邪的微笑,和我說話,安慰我不要害怕。他從不排斥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