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3 頁)
一隻右耳落在黃土地上,蹦了兩蹦才停止。
剎時「鋸齒」老二的半邊臉上、白麻衣襟上、地上,已染紅了一片。
而就在「鋸齒」老二剛才瞧見那一道白色閃光時,懦衫人的外衣又合了攏來。
很想彎下腰去拾撿自己的那隻耳朵,可是「鋸齒」老二已痛得連站也快站不住了。
現在他眼睛瞪得像快凸出來般,直瞧著那隻模樣古怪的耳朵,而兩隻手排命的捂住流血的地方,狼牙棒也早落在了自己腳旁。
是的,他怎麼也不相信那隻耳朵會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而他的感覺告訴自己絕不會錯的,那是自己的耳朵。
一個人只能看到別人的耳朵,卻無法看到自己的耳朵。
當你有一天看到自己耳朵的時候,那種情形也一定是無法形容的。
「那是你的,絕對錯不了,你可以不用看了,嗯,這樣也好,以後別人再也不會分不清到底你們兩個,哪一個是哥哥,哪一個又是弟弟了。」
兩個人四隻眼,全都露出憤怒、仇恨的目光看著儒衫人。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絕不是開玩笑,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仍然有著開玩笑的味道。
打或逃?他們兩個人幾乎同時想到。
儒衫人這時卻又說話:「不要心存僥倖,無論你們想幹什麼,我保證你們在還沒做之前一定快不過我,現在,繼續我們的話題,來,你是哥哥吧!你來回答,記著這隻耳朵,我不希望再看到另外一隻,嗯,理由?」
「鋸齒」老大驚恐的退後二步,他相極了。
其聲如哭般的道:「我……我……你……他……他們……」卻什麼也說不出。
儒衫人明白了,只得轉頭又對著「鋸齒」老二說:「還是你說吧!不過後果你可是要負責。」後來的「你」字卻是對著老大說。
那老大不由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道:「阿……阿弟,你……你可要說實話喲。」
「奉誰的命?」
「我們頭頭的命……」
「他是誰?」
「我們也……也不知道。」
儒衫人雙目一瞪。
「鋸齒」老大已捂雙耳退後好幾步。
「真……真的,我們受了他藥物的控制,不得不聽他的話,他每次和我們碰面時都是蒙著面的。」
「那麼你們又怎麼知道是他?」
「他有一種菊花形狀的飛鏢,只要他一亮出來,我們就知道是他了。」
「菊花鏢?」
「是的,像菊花一樣的鏢。」
儒衫人望著晨光的天邊苦思,他實在沒聽過有誰的鏢是菊花型的,而這個蒙面人也真是太神秘了些。
機會是稍縱即逝。
能不能判斷機會又是一回事。
在生死關頭上,如果不判斷那到底是不是個機會,所造成的後果也就往往想像不到。
一下子二十幾支「喪門釘」像傾巢的蜜蜂全叮向儒衫人,緊接著一隻「骷髏棒」從側面襲擊而來,而對面的「狼牙棒」也摟頭蓋臉的搶下。
就在儒衫人似乎有些想的人神,「鋸齒兄弟」趁機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色,不分先後的攻擊就開始了。
在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攻敵不意的好機會。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好機會,然而他們卻錯估了對方。
於是,開始的也快,結束的也快。
而這開始的結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卻是自己的生命。
「我說過要你們不要玩花樣,怎麼你們就是不肯相信呢?以你們的所為本來就是死有餘辜,然而我卻一直在為你們找活下去的理由,你們自己卻放棄了,這又怨得了誰?」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