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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馬車的顛簸,小呆混身的骨頭似欲散裂。
從船一靠岸後他就隱蔽了行蹤僱了這輛馬車一路飛趕,他這麼急巴巴的趕路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必須早點見到展鳳,因為只有展鳳才能早日治癒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舊創傷。
因此他的目的地當然就是「展抱山莊」。
「客官。」趕車的漢子朝密不透風的車廂裡喊了聲。
「什麼事?」小呆靠在幾十個鬆軟的靠墊上懶聲應道。
「是這樣子的,客官,我們人可以不吃不喝拼命趕路,可是畜牲總得停下來喝喝水、加加料什麼的,要不然還沒趕到地頭,它累跨了四條腿一蹬,這……這往後咱們老小靠什麼過活?……?
趕車的囉嗦,卻也說得是實話。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前……前面十里外有家野店,客官您呢就下車活絡活絡筋骨,撒泡尿什麼的,咱也趁機給咱這匹『黑毛』喂喂草料,這耽誤不了多少時候,您瞧這樣行不?」
不行成嗎?
小呆雖然沒有尿要撒,也只好答應,要不然馬真半路累垮了,前沒鎮後沒城的上哪再去僱車?
沒有招牌,更沒有酒店。
三間茅草房子矗立路邊卻頗醒目,尤其對趕路的人來說,能停下來在這兒歇歇腿,喝碗茶或者來壺酒,再切些山雞,豆子等小酌一番,恐怕「悅賓大酒樓」也沒這兒舒適。
這就是趕車所說的野店,名副其實的荒郊野店。
野店是野店,可是當小呆跨出了車廂卻發現這家店已有三個江湖打扮的中年大漢,在那據案狂飲。
既然有一段時間耽擱,小呆當然進了這家店,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還沒坐定他已發現三雙透著怪異的眼睛掃向自己,這個時候小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強壓住那被人一直「瞄」著的心火,自原自的招呼掌櫃。
「啥子事?」
跟野人似的掌櫃,滿頭亂髮,滿臉橫肉,從裡間行了出來,一面緊著褲腰帶一面還真「客氣」的問。
「你是掌櫃?!」
「怎麼?!不像?!」
敢情這還真是獨家買賣,掌櫃的態度把人嚇死。
碰到這種山大王,棒老二似的掌櫃,最好的方法就是少開尊口。
小呆只要了壺酒。
酒至,杯滿。
尚未就唇,趕車的在外頭弄好了草料,餵完了馬匹,也行了進來。
然而他卻詫異道:「咦?!什麼時候掌櫃的換了人啦?奇怪,前些日子我還打這兒經過,也曾停下來,那時候……那時候掌櫃的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啊?……」
「咦什麼咦?媽個巴子,人就不能有災、有病、有個事情這兒掌櫃的發了財搬走啦,現在是我開這片店,你愛來就來,不愛滾蛋。」
自古販夫走卒,成年在外面跑碼頭的人都曉得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話。
趕車的別看他嘴碎,這時候硬是不敢再哼一聲,付了買食的錢拎起包好的滷味,出了店門。
看樣子在他想還是自個兒的馬車上較為舒適。
小呆的聽覺一向不差,一個像他這樣的高手聽覺怎會差?
雖然只是短促而極為輕微的聲音從後頭傳出,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已經碰上了不得不管的事情。
那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在準備呼救的時候突遭人捂住嘴巴所發出來的悶哼。
一個野人似的掌櫃,三個陰陽怪氣的江湖漢子,再加上原本開店的年輕夫婦沒有露面……
小呆想都不用想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救……唔——」
又是一